杨博文才不会和他争论,只将视线放到窗外,文妈摸摸杨博文的手安慰他,然后又对上文爸说:“孩子刚回来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不关心他嘛。”
“关心才不是这样。”杨博文将视线移到后视镜上和文爸对视。
在他认识左奇函之前他一直都觉得关心就是注意力和批评,他不可否认的是父母的确都在关心他,但这种关心于杨博文来说是一种压力。
家是人一辈子都想要逃离又想要回归的地方。
“那是什么样?你想要我怎么关心你。”文爸说这话时语气不大好,文妈想要拦着杨博文不让他继续跟他爸爸对着干,但杨博文偏不。
“关心是挂念,是出于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我高二了,今年冬天就高三,这是我在新学校的一次运动会,也是我中学时期最后一次运动会,我想参加。”杨博文抱着胳膊,其实他是紧张的,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和他爸爸说话。
但这也是他在重庆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在北京的生活好紧张,虽然在学校的时间很短,但不同的补习班,停不下的习题册,弹不完的钢琴谱,舞社震天响的鼓点都赶着杨博文往前走,父母的关心都停在表面,因为他们也忙。
忙碌带走了太多真心,又或者说忙碌让太多真心没时间叙述,这就渐渐的让人们失去了对生活的本真与热情,所谓的关心也就变得格式化而毫无感情。
左奇函会问他喜不喜欢,想不想要,还会问他怕不怕,他说让他去试一试,输了也没关系,细细想来左奇函教会他到底要怎么做自己,到底要怎么关心自己。
杨博文紧张的看着父亲的表情,直至下一个红灯,“参加了什么项目?”
见他愣住不说话,文妈碰碰他的肩膀提醒:“参加什么项目了?”
“三千米长跑,还有4X100,”杨博文看着文爸的耳朵小心翼翼的说,“三千米我跑了第三名,4X100接力我们班是第四。”
“这么牛?那你接力跑第几棒?”文爸启动车子也打开了话匣子。
回了家杨博文也一直在说在学校的事情,爸妈也都很配合的问他,他们的宝贝好像更活泼了。
下午他罕见的没有被要求去学习,而是度过了一段温馨的亲子时间,等晚上睡觉之前他才躺在床上看左奇函给他发的消息。
划了没几下,杨博文才发现当时上飞机前给左奇函发的消息他回了,是一条语音。
“难过,好难过,所以你要好好考试,赶快回重庆来呀~”
左奇函给他发语音总要拉长音,像是在撒娇,左奇函他有点甜,杨博文想了想将左奇函的备注改成“小奇妹”。
左奇函还给他发了好多照片,他还自恋的发了自己的自拍以及比赛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他背越式跳高,杨博文将照片放大看着他身上的号码牌给左奇函发去了消息。
世事于我如浮云:你戴的是我的号码牌。
发出不过一秒,左奇函就将消息发了过来。
小奇妹:319,我生日。
世事于我如浮云:我知道
小奇妹:跳高我拿了第五,给你加了一个学分。
世事于我如浮云:谁是第一?
小奇妹:王橹杰,但他跳的不标准,仗着自己腿长基本上都是迈过去的。
世事于我如浮云:你不服?
小奇妹:当然,下次绝对拿捏他。
世事于我如浮云:听张函瑞说你拿冠军了。
小奇妹:你不是想要冠军嘛,奖牌送你。
世事于我如浮云:怪浪漫的
小奇妹:那当然,我当代李白。
世事于我如浮云:什么意思?
小奇妹:浪漫主义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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