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船撕开地球大气层时,舷窗外的蓝色星球像裹了层暖雾,越来越清。悟空扒着舱壁,尾巴在身后甩得欢,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到家啦!琪琪的炖肉肯定炖烂了,悟饭还等着跟我比谁的龟派气功亮!”
贝吉塔靠在角落,双臂抱胸,嘴上硬邦邦“吵死了”,眼神却往下方胶囊公司的方向瞟——布尔玛来接他,他可没打算让那女人看见自己半分松懈,百亿级的对手还没碰到,修炼绝不能停。同行只剩他俩,龙麒留在界灵圣果星,临走时撂下句狠话:“等我练到能压你们一头,就回地球找你们算账!”
宇宙船刚落停机坪,琪琪就牵着悟饭跑过来,悟饭手里攥着画满气功波的纸,扑进悟空怀里:“爸爸!快教我凝气,我也要练出小太阳一样的气团!”悟空笑着揉他的头,琪琪在一旁嗔怪“先回家吃炖肉”;贝吉塔迎上布尔玛的目光,没多话,只抬了抬拳头——那是说“修炼没落下”的意思。
接下来的近一个月,地球的风都是暖的。悟空每天清晨拉着悟饭去郊外,手把手教他稳住掌心的气,看着悟饭的气团从微弱到发亮,笑得像个赢了糖的孩子;午后就帮琪琪摘菜、炖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满是烟火气。贝吉塔泡在训练场,拳风砸得合金靶子凹下去一大块,偶尔被悟空缠上比试,只拼到拳锋相抵,喘着气认“没输”。
这份暖,终究被一声带着血味的哭喊,撕得粉碎。
那天午后,悟空正陪悟饭练气,掌心气团亮得像小太阳,天空突然裂开道金色传送门——丹迪像被狂风卷着摔下来,膝盖磨破渗血,绿色的脸颊满是泪痕,手上沾着矿灰血迹,气息乱如散雾。他连爬带滚扑过来,死死抱住悟空的腿,声音碎成渣,每一个字都裹着绝望:“悟空先生!救……救新那美克星!那个金属怪物,他叫古拉大王,他狂笑着说……说整个宇宙都是他的!还说我们是碳基低等生命,只配给他挖矿、做奴隶!”
悟空脸上的笑意瞬间冻住,伸手把丹迪扶起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还做了什么?”
“他带着颗黑色机械星球,把我们的星球缠得死死的!”丹迪的眼泪砸在悟空手背上,混着血迹晕开,“机械兵用铁链串着我们,电鞭抽一下就逼我们挖矿,有人走不动,就直接扔进能源炉!炉口的烟都是焦的,他还悬浮在半空哈哈笑,喊‘低等货就该有奴隶的命,挖死为止’!”
“古拉?”悟空瞳孔骤缩,当年将古拉连人带能量球推去太阳的画面,像炸雷一样撞进脑海——他从没想过,那家伙不仅没死,还披了层金属壳,成了把“奴隶”挂在嘴边、视生命如草芥的恶魔。
他没敢耽误一秒,立刻找贝吉塔、克林和比克。贝吉塔换好战斗服赶来,听到“古拉大王”“碳基奴隶”,嗤笑一声,周身战意翻得像火:“装个金属壳就敢称大王?还敢把生命当奴隶?我要拆了他的壳,让他知道‘大王’两个字,他也配提!”比克皱眉,指尖泛着冷光:“多拖一刻,就多一个那美克星人成炉灰,现在就走!”克林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这次绝不留活口,让他为那些奴隶偿命!”
没人知道,这场浩劫的种子,早在太阳焰浪里就埋满了怨毒,如今长成的恶藤,早已把“狂妄”刻进了骨子里。
当年对波炸开的最后一瞬,能量冲击波硬生生把古拉的躯体撕成两半——躯干被太阳的火浪吞得连灰都不剩,只剩半颗焦黑的头颅,靠着弗利萨一族命硬的本能,在宇宙里飘了数月,朝着北银河的垃圾星云撞去,最后被比克斯达星的金属触手,像抓猎物似的缠得死死的。
那是颗靠吞噬行星活下来的“机械恶魔”,无数金属丝线像毒针一样,扎进古拉焦黑的颅骨里,冰冷的机械能源顺着丝线狂灌,像把枯骨泡进岩浆,硬生生把他濒死的意识拽了回来。超级芯片疯狂解析他的基因、战斗数据,用比克斯达星最坚硬的金属,给他拼了具新躯体:银灰外壳泛着冷到刺骨的光,关节齿轮转动时,“咔嗒咔嗒”的声响像咬碎骨头,胸口的蓝光核心每跳一下,百亿战力就像洪水似的往外溢,撞得周围的星云都乱颤。
古拉睁开猩红的机械眼,扯着喉咙狂笑,声音像金属摩擦似的,能刺破真空:“哈哈哈哈!这力量!百亿!百亿啊!从今天起,我不是古拉,是古拉大王!什么弗利萨,什么悟空,都得给我跪!”他抬手砸向身边的金属触手,触手瞬间碎成渣,“碳基?那些低等生命,只配给我挖矿、做奴隶!整个银河,整个宇宙,迟早都是我古拉大王的!”
从那天起,比克斯达星成了他的“王座”,他驾着这颗黑色巨兽,在北银河横冲直撞。小行星被他随手一道气弹轰成尘埃,文明星球的防御炮在他面前,像玩具似的炸碎。机械兵蜂拥而下,用铁链串着哭喊的碳基生命,把他们按在地上磕着头:“喊古拉大王!不喊就抽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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