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一到,天神殿外早聚齐了人,最先引人注目的,是刚从精神时光屋出来的贝吉塔和特兰克斯。贝吉塔周身的狂躁金焰还没完全收敛,深灰镶红边的赛亚战斗服穿在身上,依旧掩不住骨子里的傲气,唯有发型和进时光屋前没半点差别,发丝根根利落;旁边的特兰克斯却变了模样,原本齐耳的短发长得快及肩,发尾还带着点杂乱的卷,沾了些时光屋的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我的乖儿子,这头发怎么长这么长!”布尔玛踩着胶囊飞行器赶来,刚落地就把改良版赛亚战斗服往两人手里一塞,视线立刻黏在特兰克斯的头发上,顺手薅了薅他的发尾,“赶紧换完衣服,妈妈给你理理发,不然再长下去,都要遮眼睛了!”特兰克斯挠了挠头,没反驳,接过银白底色的战斗服,乖乖站到一旁去换。
这话让克林、比克都凑了过来,目光在贝吉塔和特兰克斯的头发上转来转去,悟空也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他的头发同样没见长,和进时光屋时一模一样。克林忍不住开口:“贝吉塔先生,你们俩在时光屋待了那么久,怎么您和悟空的头发不长,就特兰克斯的长了啊?”
贝吉塔刚换好战斗服,扯着衣领正调整,听见这话冷哼一声,眼神里带着纯种赛亚人的骄傲,语气不屑:“哼,连这都不知道?我们是纯种赛亚人,头发打出生起就定了型,这辈子都不会变长、不会变形,哪怕在时光屋待再久也一样。只有特兰克斯这种混种——和人类或者其他种族生下的后代,才会像人类一样,头发跟着时间变长。”
“原来如此!”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悟空笑着拍了拍特兰克斯的肩膀:“难怪,我还以为是时光屋对头发没影响呢。”特兰克斯换好战斗服,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布尔玛已经掏出了理发工具,拉着他到殿柱旁,准备给他整理发型。
悟空也随手换上一套银白战斗服,淡金色气劲轻轻一裹,衣料顺着气息贴服在身上,抬手挥拳时,气劲擦过衣料竟带起细微的破空声,毫无阻滞;悟饭换好战斗服后,还特意活动了下手脚,新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衬得他周身凝实的气劲,像裹了层看不见的铠甲。
比克早靠在另一根殿柱旁候着,绿色气劲收得极稳,指尖偶尔划过手臂,能感觉到新凝的力道在经脉里流转,连皮肤下的筋骨都透着紧实;人造人16号站在一旁,双手交叠于腹前,眼神平静望向前方,指尖轻轻动了动,似在感知地球风里藏着的草木气息,也在默默留意远方的能量波动;克林攥着鼓囊囊的仙豆袋,翻来覆去数了两遍,指尖捏着仙豆确认饱满度,确认没漏拿,才擦了擦额角因紧张渗出的薄汗。等特兰克斯理好短发,清爽利落了不少,众人没多耽搁,跟着悟空往中都西北去,贝吉塔依旧走在最前,周身狂躁金焰时不时窜高,气劲扫过路边的石子,竟直接将石子碾成粉末,显然早按捺不住想找沙鲁算账。
二十八公里外的山林里,沙鲁正慢条斯理“造”他的战场。他悬浮半空,猩红眼眸扫过连绵花岗岩山体,眼底没半点波澜,掌心凝出淡紫色气劲——那气劲刚成型,周围的空气就像被烧得扭曲,连光线都往旁偏了偏,他手腕轻轻一扬,凝实的紫电气劲便如无形利刃般划出去,整座小山竟如豆腐般被齐齐削平,尘土翻涌漫过半空时,还带着气劲残留的灼热感,烟尘散后,一片能容千人的开阔空地赫然出现,地面还留着淡淡的焦痕。
接着他指尖连弹,一道道细窄的紫电能量刃“咻咻”掠过,切过旁边最坚硬的花岗岩山体时,没半点滞涩,直接将山体切成数百块正方体石板,每一块都光滑得能映出人影,大小分毫不差,连边角都凝着一层薄紫电。沙鲁手臂轻摆,石板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似的,一块块往空地铺,榫卯扣得严丝合缝,连缝隙里都灌满淡紫电光,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滋滋”电响。最后一块石板落下,百米见方的岩擂稳稳立在原地,边缘紫电时不时窜动,连空中掠过的飞鸟,刚触到气劲边缘就化为飞灰,地面的草叶更是一靠近就枯焦,透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不错,配得上我。”沙鲁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先勾出一抹冷意,随即抬拳——没有多余动作,甚至没刻意凝气,只凭拳风扫出,淡紫色气浪便如海啸般往远处蔓延,径直撞向三公里外的另一座石山。“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座石山瞬间炸开,碎石伴着烟尘冲天而起,山体核心直接被拳风轰出一个数十米深的大洞,余波扫过,周围的矮山都跟着震颤,表层岩石簌簌往下掉,不过片刻,原本挺拔的石山就彻底坍塌,成了一片碎石堆。
沙鲁看着远处的废墟,眼底翻涌着狂喜与自负,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认可:“格罗博士说得没错,只要吸收了十七号和十八号,我就能成为宇宙最强的战神,这具身体,太完美了!”他抬手捻了捻指尖,紫电在指缝间流转,又嗤笑一声:“更别说还有弗利萨的细胞,即便在宇宙真空里,我也能自在生存,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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