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泼洒在支离破碎的长空。黑烟裹着烈焰翻涌成狰狞巨兽,狂风猎猎卷过焦土,碎石瓦砾被刮得漫天乱飞,爆炸冲击波层层叠叠碾过大地,裂开的沟壑里腾起缕缕焦黑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熔蚀的焦糊味与能量灼烧的腥甜,每一寸空气都透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17号和18号悬浮在半空,脚下是满目疮痍的城市废墟。17号指尖转着颗从废弃坦克上抠下的炮弹壳,金属在他掌心被捏得“咯吱”作响,表面渐渐凹陷出指印;18号垂着眼,任银蓝色的液态能量在掌心凝成流动的光团,像攥着一捧碎裂的星辰,慵懒的姿态里藏着淬了钢的狂傲,脚下的尸山火海,不过是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布景。
“啧,又来群嗡嗡叫的苍蝇。”17号突然歪头,炮弹壳“啪”地被捏成废铁,他抬眼扫向冲破烟尘的四道金光,眉梢挑得老高,“大特小子,上次把你踹进炼钢炉时,没教你‘滚’字怎么写?”
18号终于抬眼,掌心的液态能量“啵”地炸开,细碎的光点溅落在她肩头,语气轻得像叹息,却裹着冰碴子般的寒意:“还带了三个跟班。是觉得死的时候多几具尸体垫背,能暖和点?”
大特的双目瞬间赤红如血,金色气焰“轰”地暴涨数尺,周身空气被怒火灼烧得扭曲成热浪。他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指节泛白得仿佛要碎裂,吼声里裹着泣血的恨意,字字泣血:“闭嘴!你们这两个基因怪物!第七街区的幼儿园……第九区的避难所……你们连三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那些烧焦的小手、母亲们凝固在脸上的绝望……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这番话落下,17号像是听到了全宇宙最可笑的笑话,仰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笑得肩膀直颤。他突然收声,探手抓住身边飞过的一块碎石,五指发力,石块瞬间碾成粉末从指缝漏下:“愧疚?你在说什么蠢话!”
18号也捂嘴轻笑,眼底满是冰冷的嘲弄,指尖的能量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世界从来都是强者说了算!那些蝼蚁之所以被我们杀死、被我们践踏,只因为他们太弱!弱,就是原罪!”
“就凭格罗那老东西给我们灌的强化液——看见没?”17号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盘旋的银色纹路,那是基因链重组时留下的印记,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这玩意儿让我们刀枪不入,让我们能徒手捏爆坦克,让我们……想踩死谁就踩死谁!”
“你以为我们是靠赛亚人的血脉?太可笑了。”18号接话,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残忍,“我们是用一万种生物基因反复淬炼的成品,是‘完美’两个字的化身——而你们,不过是基因链里带着缺陷的残次品!弱者的哀嚎,本就是强者的背景音乐!”
大特的怒火彻底被点燃,浑身的金色气焰几乎要凝成实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暴起如蚯蚓。“少得意了!”他的怒吼震得方圆百米的地面都在颤抖,裂开的缝隙里喷出灼热的气浪,“上次是我大意!这次我已经掌握了更强的力量!今天,我就要为所有枉死的人报仇——你们的末日,到了!”
“更强的力量?”17号嗤笑一声,周身70亿的恐怖战力轰然爆发,狂风瞬间被压得凝滞,空气里的威压让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不过也好,多几个陪练,杀起来才有意思!”
他突然俯身,手掌按在下方的废墟上,刹那间,以他为中心,半径百米的钢筋水泥“咔咔嚓”翘起,像被无形的手连根拔起,悬浮在半空:“强化液让我的能量核心能直接吞噬环境中的金属与能量,你觉得……你那点气焰够看吗?”
18号也动了,身形一晃,已出现在百米外的信号塔顶端,她脚尖轻点,锈迹斑斑的铁塔瞬间化作银蓝色的能量流,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爬,在她周身织成半透明的铠甲,60亿的战力稳稳释放:“格罗说过,我们的基因能无限同化能量。你们打光了气,就是待宰的羔羊;而我们……只会越来越强。”
兄妹二人气焰交织,掀起一阵席卷天地的能量风暴。17号指尖弹出一缕能量,在空中划出“控制器”三个字,随即能量炸裂,笑得阴恻恻的:“那个老东西还想留后手?他以为藏在我们基因里的限制器能拿捏我们?殊不知,我们早就把那玩意儿当成养料,消化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我们,是真正的无冕之王。”18号从信号塔上飘下,周身的能量铠甲随动作流淌出细碎的光,她与17号对视,眼底野心疯狂燃烧,“地球不过是我们的起点,等解决了你们,我们会去吞噬更遥远的星核,让整个宇宙的能量都为我们所用——到那时,连神都要跪下来求我们!”
“至于你们?”17号猛地挥手,悬浮的钢筋水泥如暴雨般砸向大特四人,他的声音裹着能量冲击波,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今天就当是给我们的‘进化’,添点微不足道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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