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下学期的生活突然比上学期紧张起来了。
早自习提前半小时,晚自习延长半个小时,课间十分钟被班主任压缩成上厕所和接水的极限时间。
老师的语速越来越快,试卷像雪片一样发下来,每个人的桌角都摞着厚厚的习题册。
温迟的理科依旧薄弱,叶星澜每天晚自习后都会留下来,给她讲题。
有时候讲着讲着,温迟会困得趴在桌上睡着,叶星澜就静静看着她,直到下课铃响才轻轻推醒她。
“……我睡着了?”温迟迷迷糊糊抬头,嘴角还沾着一点口水印。
“嗯。”叶星澜伸手替她擦掉,语气淡淡,“回家再睡。”
日子一天天过去,学校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温迟的成绩在叶星澜的辅导下慢慢提升,理科题目也有灵光一闪的瞬间。
叶星澜依旧独来独往,但偶尔会在体育课上替跑不动的温迟请假,她们也还是会一起放学回家。
第一次月考成绩贴在走廊公告栏上,温迟踮着脚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寻找自己的排名。
叶星澜的名字永远在最上面,用红笔圈着,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进步了。”
叶星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迟吓了一跳,转头时鼻尖差点蹭到对方的下巴。
叶星澜伸手,指尖轻轻点在榜单中间偏上的位置,温迟的名字后面跟着“年级第23名”。
“上次是26。”叶星澜收回手,“继续。”
温迟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沉。
虽然在班级里,她的名次总挨叶星澜很近,可过大的分差让她在年级名次与叶星澜却差很多。
特招班的录取线在本校历年都是年级前20,她还有很长的距离。
午休时,温迟趴在桌上补数学笔记。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和偶尔翻书的声响。叶星澜坐在她旁边,正在写一套物理竞赛题,笔尖在纸上划出利落的痕迹。
“这道题,”叶星澜突然开口,笔尾轻轻点了点温迟的草稿本,“辅助线画错了。”
温迟茫然地抬头,发现叶星澜指的是她半小时前放弃的一道几何题。
“这里。”叶星澜拿过她的铅笔,在图上补了一条线。
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腕骨凸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温迟盯着那条线看了几秒,突然醍醐灌顶。
“原来是这样……”她小声嘀咕,接过笔重新计算。
叶星澜撑着下巴看她解题,目光从她颤动的睫毛移到空荡荡的手腕,又移回草稿本上歪歪扭扭的数字。
“温迟。”
“嗯?”
“手链的事,我不生气了。”
铅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温迟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所以,”叶星澜伸手,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别再躲着我了。”
温迟的眼眶有些发热,低着的脑袋轻轻晃了晃,“没有……”
头顶传来叶星澜的一声轻笑,带着某种无可奈何的宠溺,“嗯。”
周末的图书馆,叶星澜在帮温迟梳理化学知识点。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桌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离子反应的条件,”叶星澜敲了敲笔记本,“背一遍。”
温迟咬着笔帽,结结巴巴地复述。叶星澜皱眉,伸手抽走她的笔:“别咬,脏。”
温迟讪讪地放下手,意外注意到叶星澜的笔记本扉页上贴着一张照片。
是去年文化节时拍的,她和叶星澜站在舞台角落,叶星澜手里还拿着主持人的手卡,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而自己则乖巧站在一边对着镜头露出稍显腼腆的微笑。
“这张照片……”
“嗯?”叶星澜合上笔记本,“怎么了?”
温迟摇摇头,心里却泛起一丝奇怪的暖意。
第二次月考前,温迟发了低烧。
她强撑着做完试卷,交卷时眼前一阵阵发黑。走出考场时,她踉跄了一下,被人一把扶住。
叶星澜的手很凉,贴在滚烫的额头上很舒服。
“吃药了吗?”
温迟摇头,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生病。
叶星澜抿着唇,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陆家的别墅很安静,除了管家和佣人没有其他人在。
叶星澜的卧室简洁得近乎冰冷,只有书桌上散落的习题册和床头柜上一个小小的相框。
温迟认出来,那是她生日时两人一起拍的合照。
“躺好。”
温迟缩在叶星澜的床上,被子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叶星澜端着温水回来,手里拿着退烧药。
“我自己……”
“张嘴。”
药片在舌尖化开,苦得温迟皱起脸。叶星澜适时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甜味瞬间冲淡了苦涩。
“……谢谢。”
叶星澜没说话,只是伸手拨开她汗湿的刘海。
温迟退烧后,叶星澜开始每天给她带便当。
“太麻烦了……”温迟看着精致的便当盒,有些不安。
自开学后叶星澜便美其名曰“专注学习”不让她帮带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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