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醒来时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晚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便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尤其是最后,她竟然…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她猛地坐起身,薄被从肩头滑落,带来一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
雪白柔腻的肌肤上,深浅交叠的咬痕与吻痕触目惊心。
温迟扯了扯丝被,茫然地打量着周围。
床的另一侧是空的,触手一片冰凉。
叶星澜呢?
她裹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目光借着窗帘透出的光线逡巡了一圈,卧室里果然没有叶星澜的身影。
一种莫名的慌乱攫住了她。
她裹紧被子,像只笨拙的企鹅一样挪出卧室,客厅、厨房、甚至书房都悄无声息。
叶星澜不在。
倒是阳台上,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包括内衣,都被仔细洗净晾晒着,在午间的微风里轻轻晃动。
所以…叶星澜是帮她洗了衣服,然后…不见了?
这个认知让心里那点不安像水渍一样蔓延开来。
她裹紧被子,蹬蹬蹬回到卧室,站在叶星澜那面巨大的衣柜前,犹豫了一下,拉开了柜门。
里面整齐悬挂着大多是色调清冷的西装、衬衫和材质精良的大衣。
她没敢碰那些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定制款,手指在挂衣杆上划过,最终取下一件看起来最普通的白色棉质衬衫。
衬衫质地柔软,带着阳光和女性体香混合的好闻味道。
她穿上,尺寸果然大了很多,衣摆恰好遮到大腿根部,袖子也长出一大截。
她笨拙地把袖子挽了几折,露出纤细的手腕。
可是…里面还是真空的。
虽然昨晚已经亲密到负距离,但这样在空荡荡的公寓里走动,还是让她感到一丝不自在。
“就…借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她小声自言自语,试图说服自己。
“她都…那样对我了…”
脸颊发烫地拉开衣柜下方的抽屉,里面整齐叠放着内衣。
但她翻找了一下,似乎都是新的,标签都还没拆。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却在抽屉最里侧摸到一个质感不同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件…衣服?
白色的,薄如蝉翼的蕾丝材质,触手丝滑。
款式很奇怪,胸前是两只立体的、毛茸茸的白色兔子耳朵,腰侧连着几条细得可怜的银色丝带,最诡异的是,还连着一个蓬松柔软的白色毛球尾巴。
温迟捏着那团轻飘飘的布料,满心疑惑。
兔子装?
这么薄,怎么穿?
她拎起来比划了一下,完全不得要领。
尤其是那个毛球尾巴,她好奇地揉了揉,手感很好,可是…它没有扣子也没有夹子,该怎么固定呢?
她慢半拍地,一点一点地,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轰”的一下,血液仿佛全都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红透。
她像被烫到一样想把东西塞回去,手忙脚乱间,那几条烦人的银色丝带缠住了她的手指,她越是着急,就越是解不开。
脚下被过长的衬衫下摆一绊,“哎呀”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虽然不疼,但十分狼狈。
衬衫下摆因为她摔倒的动作卷到了大腿根,几乎遮不住什么,两条光裸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只手还被那该死的“兔子装”缠绕着。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推开了。
叶星澜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车钥匙,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她大概是没想到温迟已经醒了,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穿着她宽大白衬衫的温迟,跌坐在地毯上,衣衫不整,脸颊绯红,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鹿,腿上光溜溜的,而手里还抓着一件…
她几乎已经忘了什么时候买回来的、恶趣味的小玩意儿。
叶星澜的目光从温迟通红的脸,滑到她因慌乱而微微裸露起伏的胸口,再落到她手里那团白色蕾丝和那个显眼的毛球尾巴上,最后回到她泫然欲泣的眼睛。
温迟像是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四目相对,空气死寂了几秒。
“啊——!”
温迟率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手忙脚乱地想拉扯衬衫下摆遮住自己。
“不、不许看!”
叶星澜挑了挑眉,难得地,感觉自己的耳根也有些微微发热,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她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卧室以外的存在,缓步走过去。
温迟在她靠近的瞬间,猛地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的!我…我就是想找件内衣…这个…这个…”
她这个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那是什么。
叶星澜在她面前蹲下,没有先去碰她,而是伸手,慢条斯理地帮她解开缠绕在手指上的银色丝带。
她的指尖微凉,偶尔擦过温迟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摔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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