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歪一伙人狼狈逃回公社,把张玉民的凶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赵老歪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咬牙切齿:“妈的,张玉民那个王八犊子,下手太黑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手下一个小混混呲牙咧嘴地揉着胳膊:“歪哥,那小子确实能打,咱们这几个人怕是不够看啊。”
赵老歪三角眼里闪着阴狠的光:“硬的不行,就来阴的!他不是经常一个人出屯进山吗?咱们就在半道上堵他!我就不信,他再能打,还能架得住人多偷袭?”
且说张玉民这边,自从那晚打跑了赵老歪,他心里就清楚,这事绝不会轻易了结。张玉国和王俊花能找来赵老歪,就能找来张老歪、李老歪。他倒不是怕,只是厌烦这种像苍蝇一样嗡嗡叫的纠缠。
这几天,他依旧每天进山,一方面是查看之前布设的套索,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另一方面也是想主动引蛇出洞,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数。他每次出门,都更加警惕,不仅带着“水连珠”,开山刀也磨得雪亮,就插在腰后随手可拔的位置。
魏红霞提心吊胆,每次他出门都要反复叮嘱:“玉民,要不这几天就别进山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张玉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我心里有数。躲着不是办法,得让他们知道疼,才知道怕。”
这天上午,张玉民像往常一样,背着猎枪出了门。他今天打算去更远一点的北沟看看,那边据说有马鹿活动的踪迹。他故意选择了那条需要穿过一片小桦树林才能上山的路,这里地形相对复杂,便于隐藏,也便于……反制。
果然,当他走到桦树林边缘,正准备踏入林间小路时,身后和两侧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张玉民!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今天看你还往哪儿跑!”
呼啦啦,从树林里和路旁的土沟后,一下子蹿出来七八个人!为首的还是赵老歪,他这次显然叫了更多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不是棍棒就是铁链,甚至还有两把明晃晃的砍刀!这些人呈半包围状,堵住了张玉民的去路和退路,一个个面色不善,眼神凶狠。
张玉民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片冰寒。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老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上次没挨够打,又皮痒了送上门来?”
赵老歪被他这态度气得火冒三丈,挥舞着手里的砍刀,狞笑道:“姓张的,少他妈废话!今天要么乖乖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再给爷爷磕三个响头赔罪!要么,就让你横着出这片林子!”
他身边一个拿着铁链的壮汉也跟着叫嚣:“听见没?识相点!不然废了你两条腿!”
张玉民看着他们那副胜券在握的嚣张模样,心里冷笑。他缓缓将肩上的“水连珠”取下,但没有端起,只是随意地拎在手里,仿佛那只是一根烧火棍。
“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极大的蔑视,“一起上吧,别耽误我工夫。”
“操!给你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赵老歪被彻底激怒,大吼一声,挥舞着砍刀第一个冲了上来!其他混混也嗷嗷叫着,从四面八方扑向张玉民!
眼看砍刀和棍棒就要加身,张玉民动了!
动如脱兔,疾如闪电!
他没有后退,反而迎着赵老歪冲了上去!在砍刀落下的瞬间,他身体猛地一侧,避开刀锋,同时左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赵老歪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赵老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张玉民动作不停,右腿如同钢鞭般扫出,狠狠踢在赵老歪的膝盖侧面!
“噗通!”赵老歪惨叫着跪倒在地,抱着断手和膝盖,疼得满地打滚,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其他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张玉民已经如同虎入羊群,展开了反击!
他不再留手!拳、脚、肘、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致命的武器!他充分利用周围的环境,时而借助树木躲避攻击,时而将敌人引到不利于发挥的地形。
一个混混举着棍子砸来,张玉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其狠狠砸在冻硬的地面上,那混混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另一个拿着铁链的壮汉挥舞铁链扫来,张玉民矮身突进,一记凶狠的肘击砸在对方肋部,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壮汉口喷鲜血瘫软下去。
面对砍刀,他更是毫不畏惧,利用更快的速度和精准的擒拿,要么夺刀,要么直接攻击持刀的手腕和关节!
他就像一部高效而冷酷的战斗机器,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骨折和惨叫!林间的空地上,原本嚣张的混混们如同被砍倒的庄稼,接二连三地倒下,痛苦的呻吟和哀嚎取代了之前的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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