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汤书记,聂红玉拿着小本子,跟张云生、张大妈、李大叔在炊事班开了个小会,把副业计划拆成了三步:第一步,先盖新圈舍,李大叔带五个壮劳力,三天内把地基打好,木料下周从公社拉回来;第二步,组织妇女腌咸菜,张大妈负责教新手,每户出两个陶坛,统一在炊事班后院腌,聂红玉管盐和坛子;第三步,张云生去公社对接饲料和销路,确保猪长大了能卖,咸菜能换钱。
“红玉,咱们腌的咸菜真能卖到供销社?” 二队的李婶有点不放心,她之前腌的咸菜只敢自己吃,从没卖过东西。聂红玉笑着拿出之前换肥皂的例子:“李婶,咱们的咸菜比普通咸菜香,王姐上次尝了还想要,只要做得好,供销社肯定收。到时候换了钱,咱们给大家多分点工分,还能给小石头买块新橡皮。” 小石头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听到 “新橡皮”,眼睛一亮:“妈妈,我要带花纹的橡皮!” 逗得大家都笑了。
柳氏听说要搞副业,也来了劲头,从屋里翻出个旧木盆:“我这盆以前腌过萝卜,干净得很,明天我也来腌咸菜,给你们搭把手。” 聂红玉赶紧拦住:“娘,您年纪大了,别累着,在家帮我看小石头就行,腌菜的活我们年轻人来。” 柳氏却不依:“我身子骨好着呢!能帮一点是一点,咱们家能有今天,多亏了你,现在能搞副业,我也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红旗队像上了弦的钟,处处是忙碌的身影。李大叔带着劳力在村西荒地挖圈舍地基,铁锹挖得 “咚咚” 响,汗珠子滴在土里,很快就湿了一片;妇女们拎着陶坛聚在炊事班后院,张大妈手把手教怎么放盐、怎么压菜,坛子里的咸菜码得整整齐齐,透着股清香;张云生从公社拉回了木料,还带回来好消息 —— 供销社同意收咸菜,一斤给两分钱,猪长大了能卖给公社食堂,一斤给五毛钱。
聂红玉也没闲着,白天在圈舍和咸菜坛之间跑,晚上在油灯下记台账,把木料用量、盐的消耗、社员出工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有天晚上,她翻到陈教授的笔记,看到里面写着 “咸菜可晒成干,易储存,能卖更远”,赶紧记下来,打算等第一批咸菜腌好,试试晒成咸菜干,多一条销路。
这天傍晚,聂红玉正在给小猪喂新拌的苜蓿饲料,沈廷洲的信寄到了。柳氏拿着信,手都在抖,拆开一看,里面说 “部队提干考察快结束了,要是通过,就能申请家属随军”。聂红玉看着信,心里暖烘烘的 —— 搞副业不仅能改善队里的日子,说不定还能为以后随军攒点本钱,等一家人团聚了,就能把陈教授教的手艺用到更宽的地方。
“红玉,廷洲说啥了?” 柳氏凑过来,眼里满是期待。聂红玉笑着把信递给她:“娘,廷洲说提干快成了,以后咱们能去部队住。” 小石头也凑过来,指着信上的 “随军” 两个字:“妈妈,随军是啥意思?是不是能天天见到爸爸了?” 聂红玉点点头,把儿子抱起来:“是,以后咱们就能天天跟爸爸在一起,还能给爸爸做五香咸菜吃。”
窗外的春风吹进院,带着咸菜的清香和猪仔的哼叫,暖得像裹了层棉。聂红玉看着忙碌的社员、笑着的娘俩,还有圈里壮实的小猪,心里满是踏实 ——1972 年的春天,不仅有尼克松访华的政策春风,更有靠实干挣来的希望。她知道,只要守住这份人心,把副业搞起来,红旗队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她和沈廷洲的团聚也不会太远。
第二天一早,聂红玉在队部的黑板上写下 “副业进度表”:“1. 圈舍地基已完成,木料到位,明日开始盖顶;2. 咸菜已腌 50 坛,下周可出坛;3. 饲料地已种苜蓿,月底可收割。” 社员们路过看到,都停下脚步看,有的还掏出笔抄下来,脸上满是期待。钟守刚路过,看了一眼黑板,没说话,却悄悄加快了脚步 —— 他知道,自己再也拦不住聂红玉,拦不住红旗队越来越好的日子。
汤书记再来视察时,看到盖到一半的圈舍、满院的咸菜坛,笑着说:“红玉,你们这速度,真是给其他队做了榜样!等咸菜卖了钱,我给你们申请个‘先进生产队’的奖状!” 聂红玉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了新的想法 —— 等养猪场和咸菜加工走上正轨,她还想试试种黄豆做豆腐,把陈教授教的手艺都用起来,让队里的副业越来越多,让大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夕阳西下时,聂红玉坐在圈舍边,看着小猪们慢悠悠地吃着饲料,手里攥着沈廷洲的信,心里默念:“廷洲,你放心,我会把家守好,把队里的副业搞起来,等你回来,咱们一起把日子过成想要的样子。” 春风吹过,带来远处社员们的说笑声,那是属于 1972 年春天的希望,也是属于她和红旗队的,越来越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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