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地白毛颤,林海雪原落日圆。
重生再踏兴安岭,傲骨重燃八一年。
侵刀映雪寒光起,猎犬逐风兽影颠。
莫笑少年曾尿裤,今朝猪王也难全!
二零二五年,十月底。
海南三亚,亚龙湾。
一栋极致奢华的临海别墅阳台上,海风拂面,带着热带植物特有的芬芳和一丝咸腥。
六十二岁的陈阳,身价亿万,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半躺在柔软的沙滩椅上。
他微微发福,但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锐利,只是如今这锐利被财富和岁月磨成了慵懒与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晃动着手中水晶杯里殷红的罗曼尼·康帝,酒液在夕阳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
身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嫩模依偎着,穿着比基尼,青春美好的身体几乎毫无保留地展露着。
陈阳的手,正毫不客气地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流连,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滑腻。
嫩模娇笑着,欲拒还迎。
旁边的矮几上,平板电脑里正播放着一段抖音视频。
一个穿着羊皮袄的东北汉子,在林海雪原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镜头对准雪地上各种野兽的足迹,解说着赶山打猎的技巧。
“啧,现在这帮人,也就拍个乐子。”陈阳瞥了一眼,嗤笑一声,抿了口酒,醇厚的酒香在口腔弥漫。
他拍了拍嫩模的脸蛋,“宝贝儿,知道不?老子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在兴安岭里头,是真跟野猪拼过刺刀的!跟熊瞎子他娘的也撂翻过...”
嫩模眨着假睫毛浓密的大眼睛,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崇拜:“陈总您真厉害~”
“厉害?”陈阳哈哈一笑,眼神却飘向了远方,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片冰天雪地,“厉害个屁!老子那时候,第一次跟着小炮儿上山,碰上个半大野猪,差点没吓尿裤子!腿肚子都转筋,要不是我家那条老狗大黄拼死扑上去,你今天就摸不着我这活蹦乱跳的老家伙喽!”
他语气带着自嘲,但更多的是一种功成名就后,对往昔峥嵘岁月的缅怀和调侃。
他享受着现在用金钱能买到的一切极致享受,美女、美酒、奢靡的生活,但骨子里,那片白雪黑土,那凛冽的空气,那狩猎时血脉贲张的感觉,从未真正离去。
“要是能回到那时候……”他捏了捏嫩模的下巴,戏谑道,“就凭老子现在这经验,这胆色,别说一头半大野猪,就是碰上熊瞎子,我也能把它俩熊掌给卸下来,给你炖汤喝!”
嫩模咯咯直笑,只当是富豪的醉话。
陈阳也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将嫩模搂得更紧,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准备继续享受这堕落而美好的夜晚。
然而,就在此时——
毫无征兆地,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骤然被一道极其刺眼的紫色电光撕裂!
那闪电不像寻常的枝状,反而像一柄开天的巨斧,带着一种蛮横不讲理的气势,直直地朝着他这栋别墅劈了下来!
“轰——咔——!!!”
震耳欲聋的雷鸣几乎在同时炸响!
声音之大,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崩塌。
阳台的防弹玻璃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陈阳只觉眼前一片炽烈的白,耳朵里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手中的水晶杯脱手落下,在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殷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泼洒开来。
他最后的意识,是怀里嫩模尖锐到变形的惊叫声,以及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扯出躯体的恐怖撕扯感……
……
冷。
刺骨的冷。
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钢针,顺着毛孔狠狠扎进骨头缝里。
呛人的,带着腐朽树叶和泥土腥气的冷风,粗暴地灌进他的口鼻,把他从那种虚无的撕扯感中强行拽了出来。
“咳咳……咳……”
陈阳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让他肺管子生疼。
映入眼帘的,不是奢华的水晶吊灯和光滑的天花板,而是灰蒙蒙的天空,以及无数打着旋儿落下的、鹅毛般的雪片。
视线所及,是皑皑白雪覆盖的、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
高大笔直的落叶松、樟子松,像一个个披着白甲的巨人,沉默地矗立着。
松涛阵阵,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如同鬼哭般的声音。
他正仰面躺在一个雪窝子里,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土地和枯枝,硌得生疼。
身上穿着的是厚重、臃肿,却依然难以完全抵御寒冷的旧棉袄、棉裤,脚上一双冻得硬邦邦的棉乌拉鞋。
这是哪儿?
三亚呢?
海景房呢?
嫩模呢?
他茫然地转动着眼珠,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这满山的雪。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惧的少年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带着浓重的东北苞米茬子味儿:
“阳哥!阳哥!你咋样了?!醒醒啊!别吓我!它……它冲过来了!!!”
这声音……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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