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行夜宿,李云飞一行五人依照先前那位老者的指引,继续向未知的前路探寻。越往深处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无形的张力,江湖的诡谲波谲,如影随形,让他们越发感受到前路的难测。
这一日,当他们行至一片苍郁的山林,林间光线骤然暗淡下来。忽闻一声断喝,数条黑影从路旁矮树丛中窜出,手持明晃晃的刀枪,面目狰狞,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个独眼壮汉,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至下颌,更添几分凶戾。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独眼强盗头子挥舞着一柄鬼头刀,刀风霍霍,唾沫横飞地叫嚣着。
李云飞眉头微蹙,上前一步,身形微拱,语气平和却不失气度:“各位好汉,我等只是寻常赶路的旅人,身上并未携带多少财物,还望行个方便,容我等借道而过。”
“少废话!搜!”强盗头子根本不听,一挥手,身后几个喽啰便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放肆!”慕容羽与吴风见状,眼神一凛,几乎在强盗们动手的同时,腰间长剑已然出鞘,剑鸣清越,挡在了李云飞身前。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男的杀了,女的……”强盗头子淫邪一笑,话未说完,便提刀冲了上来。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林雨欣身形灵动,悄然退至一旁,纤手微扬,几点寒星便悄无声息地射向强盗们的要穴,正是她拿手的暗器功夫。灵瑶则立于众人身后,素手轻扬,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无形的音波悄然扩散开来,干扰着强盗们的心神与动作,使他们招式一滞。
李云飞手持倚天剑,剑光在斑驳的林隙间流转,宛如一泓秋水,每一剑递出都带着沛然正气与凌厉无匹的气势,直取要害,却又留有余地,并未下杀手。
一番激斗,强盗们本就武艺平平,又被灵瑶的音波功扰乱了心神,如何是李云飞等人的对手?不消片刻,便已人仰马翻,哭爹喊娘,若非李云飞等人手下留情,早已是横尸就地。独眼头子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而去。
“呸!这些强盗,真是可恶至极!”吴风喘着粗气,将剑归鞘时仍愤愤不平。
李云飞擦拭着剑上的尘土,目光深邃:“江湖之大,龙蛇混杂,此等败类,不过是冰山一角。前路漫漫,我等更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
众人深以为然,稍作整顿,便又继续赶路。
数日后,他们抵达了一座名为“望溪镇”的小城。此城虽不大,却因地处交通要道,城中三教九流汇聚,颇为热闹。正当他们在一家茶馆歇脚时,一个身着锦袍、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倨傲的笑容。
“几位面生得很,可是初来此地?”那人一拱手,声音洪亮,“在下江湖人称‘飞云剑’柳长风,久闻各位英雄年少有为,近日似乎在探寻一件江湖秘宝。呵呵,柳某不才,对此宝也略有耳闻,不知可否与各位英雄同行,共襄盛举?”
李云飞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凛。他们此行目的极为隐秘,这“飞云剑”如何得知?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李云飞放下茶杯,淡然一笑:“多谢柳大侠美意。我等不过是四处游历,并非寻找什么秘宝,此事怕是要辜负大侠了。”他婉言拒绝,语气却不容置喙。
那“飞云剑”柳长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一沉:“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实话告诉你们,那秘宝岂是尔等能觊觎的?识相的,交出线索,否则休怪柳某剑下无情!”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长剑已然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直刺李云飞面门!其剑法狠辣,果然有几分“飞云”之速。
“小心!”慕容羽一声低喝,与吴风同时拔剑迎上。林雨欣与灵瑶也凝神戒备,随时准备支援。李云飞不闪不避,倚天剑后发先至,稳稳架住对方攻势。数人缠斗在一处,茶馆内桌椅翻倒,茶客惊呼四散。那柳长风武功虽不弱,但在李云飞等人的默契配合下,很快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他见势不妙,虚晃一招,逼退众人,纵身跃上屋顶,怨毒地看了一眼,便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街巷深处。
“吁……”林雨欣轻舒一口气,秀眉微蹙,“看来这江湖之上,人心叵测,当面称兄道弟,背后便可能捅刀子,真是半点也轻信不得。”
李云飞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此人武功路数不正,且消息灵通,我们须得更加小心,以免再落入他人圈套。”
离开望溪镇后,他们的行程更是波折不断。时而路遇伪装的陷阱,时而遭遇别有用心的试探与挑拨,凡此种种,皆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江湖险恶”四字的沉重。
这夜,他们投宿在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奔波数日,众人皆有些疲惫,早早便各自回房安歇。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李云飞却蓦地从榻上惊醒。多年的江湖历练让他警觉性极高,一丝极轻微的衣袂破风之声传入耳中,虽细微,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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