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湾的雨,与至真观的释然
沈晚星今日日记?????????
月亮湾的雨,总是下得恰到好处。它不是倾盆的瓢泼,而是烟雨朦朦的,细细的,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银灰色纱幔,轻柔地笼罩着婺源的粉墙黛瓦、远山近水。
我和我的爱人,便是在这样一个雨丝风片的午后,走进了至真观。
我们没有撑伞,任由那清凉的雨丝沾湿发梢,仿佛这样,就能更真切地融入这片清静之地。周遭几乎没有别的游人,唯有雨滴从檐角滑落,敲打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答答声。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一种被世界短暂遗忘的、只属于我们二人的宁静。
在台阶与长廊间,触摸“道”的微光
至真观依山而建,从正门开始,便是绵延向上的石阶。雨水将石阶洗刷得泛着幽光,两侧是斑驳的苔藓,绿得深沉。我们走得很慢,一步一阶,仿佛不是在攀登,而是在用脚步丈量一段被尘封的时光……
我对道观的渊源历史实在算不得熟悉,那些供奉的神只,那些镌刻的符文,于我而言,都隔着一层知识的薄雾。但我相信,有些感受,无需凭借学识,只需一颗愿意敞开的心。
我的心,那时那刻,便是敞开着的。
长廊幽深,连接着一座座殿宇。木制的廊柱散发出陈年的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湿润,形成一种能让人心神安定的氛围。这里有道教的文化,无声地教化着来客。它似乎在教我,尤其是我这样一个执念深重的人,如何去审视内心,如何去看淡那如影随形的挂碍。
我去了财神殿,殿内肃穆,香火寥寥;也去了地藏殿,感受到一种“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还去了慈航真人的殿,听闻她闻声救苦,普度众生。还有些殿,我叫不出名号,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望一望,感受那份庄严与神秘。
这一切,像一股无声的溪流,缓缓冲刷着我心头的块垒。我没有刻意去祈求什么,只是让自己的呼吸,与这片空间的静谧同频。
三生石、月老殿与泪水的洗礼
当我信步走到观右侧,一块并不起眼的石头蓦然闯入眼帘。上面镌刻着三个字——三生石。
我的心,微微一动。因着前些年那部《三生三世枕上书》,这块石头在我心中,早已不只是一块顽石,它关联着跨越轮回的执着与深情。它静静地卧在那里,没有我想象中密密麻麻的痴男怨女的刻名,干净得仿佛刚刚被这雨水洗去了所有前尘旧事。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忽然想起最近在浅读的《道德经》。这句话像一道微光,照亮了眼前的石头。原来,“三生”不止于情爱的前世今生,更蕴含着宇宙生生不息的奥秘。从无到有,从简至繁,世间万物,连同我们所有的情感与执念,不都在这“三生”的循环之中吗?我虽未能参透经文的深意,但在那一刻,却仿佛触摸到了一丝“道”的轮廓——一切都在流动,在转化,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然而,真正的震撼,发生在我转身之后。
就在不远处,一座小小的殿宇静静地立在那里,匾额上写着“月老殿”。一瞬间,我的视线模糊了……眼泪……我竟然哭了T﹏T
所有的心理建设,所有努力维持的平静,在“月老”二字面前,土崩瓦解。我想起了就在不久前的10月26日,那个清晨,我还在和“清风遇暖阳”的先生倾诉。我告诉他,我陷入了创作的瓶颈,我写不下去了。
我在写一部小说,一部我以为在时间流逝中早已放下执念后才动笔的小说。可为什么,一旦落笔,脑海里奔涌而来的,全是关于“十二班那个少年”的好?他的笑容,他闪光的优点,他的一切……而那些我们之间真实存在过的争吵、误会、委屈,却像被海水冲刷的沙画,模糊得找不到痕迹。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记忆会选择性地将他镀上一层永不褪色的金色的雨……
清风遇暖阳先生(初中同学(?????)???)耐心开导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心中的小永愿,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执念,只不过男女主人公不同而已。”
他说:“枯木时节又逢春,生活是美好的,日子是流动的,不要总是回头望,一定要大步向前走。”
他,还有我的初中班长,如今我小说里的“段嘉许”原型(段文轩),是他们在我身边空无一人支持时,给了我唯一的鼓励。周遭是不解的目光与质问:“写这个小说能挣多少钱?”我从未想过挣钱,我只是想把我心中的故事讲出来。
恋爱看着别人谈才有意思,不是吗?
我想书写的是我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个阶段——面对早恋的懵懂,面对高考的压力,面对同窗分别的感伤,面对浓浓的师生情谊,以及那份对校园爱情最纯粹的憧憬。
我的插画师,是一名正在高一奋斗的学生;我的第一名书粉,是一个上初二的女孩。这部小说是喜马拉雅的一位主播和他的“香香公主”觉得我文笔尚可,鼓励我动笔。我以为时候到了,可以书写我心中的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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