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安微微歪着头,笑道:“那爸爸呢?”
“爸爸种花。”
所以袁凛是花匠?
孤寡公主带着儿子和一个花匠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宋千安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
她柔声问墩墩:“墩墩知道公主和谁是一对吗?”
墩墩毫不犹豫道:“和谁都可以哇,公主喜欢谁,就和谁。”
宋千安微怔,随后温柔一笑,没有被固化的思维就是好啊。
她抬眸,和站在门口的袁凛视线相撞。
袁凛终于踏步上前,在距离宋千安一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他心口很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伸手搭上人的腰,把人搂进怀里,埋首在颈侧,鼻尖和嘴唇滑过细腻滑嫩的肌肤。
鼻息激起一阵轻微地颤栗,宋千安微缩着肩膀,脑袋稍稍往后仰:“帽子帽子。”
她的造型别被破坏了。
还有,墩墩还在呢,这人就没个正形。
宋千安打发墩墩帮忙:“墩墩,帮妈妈把相机拿过来。”
“嗷~”
墩墩已经见怪不怪了,爸爸总是这样黏着妈妈,他偷笑一下,转身跑出去扒拉相机。
“晚上再穿一下好不好?”
袁凛忍着在唇下的肌肤上留下印记的冲动,嗓音沙哑道。
“那你干嘛让我现在试?”
“因为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宋千安平复一下因他的话语而变得加快的心跳:“你先站好。”
她伸手轻推袁凛的腰腹,从他怀里退出来,拿过一旁的西装,“我给你做了一套这样的西装,你试试?”
她手上拿的是一套丝绸材质的酒红色衬衫配黑色西装。
宋千安早就想给袁凛做一件这样的西装了,以袁凛的身材穿上去,光是想想,她就笑容满面。
袁凛的目光触及她手上的西装时,剑眉一挑。
这不是他的风格,且很西方,可看见她这一身时,又觉得他哪有什么风格。
宋千安把衣服放他手上:“你先换,我去拿摩丝给你做发型。”
今日她一定要造一个浪荡不羁的美男出来。
等墩墩手里捧着相机重新回到钢琴房时,见到的就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爸爸。
他光着脚丫站在地板上,仰着脑袋好奇打量:“爸爸?”
花匠是这样的吗?
他伸手摸上爸爸的衣服,小手抓了抓,滑滑的,突然不满地嚷嚷着:“我也要我也要!”
爸爸妈妈都穿新衣服,他的衣服呢?
“爸爸,我的衣服?”
袁凛一声叹息。
等宋千安拿来摩丝,就见钢琴房里,袁凛已经穿上了那身西装。
黑色西装勾勒出挺拔身形,酒红色的衬衫领口随意松开两颗纽扣,冷硬线条中揉进几分慵懒魅惑,衬得他眉眼愈加深邃,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与不羁交织的独特魅力。
他单膝蹲在地上,拿着一套小西装给墩墩穿上。
“抬脚。”
墩墩扶着爸爸的手,抬起脚套进裤子里,眼眸弯弯,小脸透着由内而外的开心。
穿好裤子后,墩墩踮踮脚:“谢谢爸爸~爸爸好。”
袁凛哼了一声,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十二个小时是好的,另外十二个小时是臭的。
懒得看这臭小子,他目光转向倚在门上,含笑看着的媳妇儿身上。
米白色的墙壁镀上一层软乎乎的光晕。
宋千安拿着摩丝走近,目光在袁凛脸上打转:“好像这样已经很好看了。”
钢琴房没有镜子,袁凛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不过从宋千安的反应中,他觉得是不错的。
他单手插兜,姿势愈加挺拔。
宋千安满意勾唇,拿过墩墩手里的相机,“来,墩墩,坐在琴凳上,妈妈给你拍一张。”
“好!”
墩墩跑过去:“爸爸也来。”
袁凛不去,让胖墩自己拍,他不喜欢这种形式主义的。
宋千安扶了扶帽子:“如果墩墩学会了钢琴,就可以给我们伴奏了。”
袁凛含蓄道:“其实收音机就挺好,放入磁带,就有专业的音乐人士给我们伴奏了。”
胖墩的音乐,不敢恭维。
前段时间搁家里吹那个口琴,吹出来的声音一惊一乍的,就在他耳边炸开。
当时他心想,胖墩以后和音乐是没有缘份了。
结果前几天宋千安说,墩墩的音准很强,说不定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
袁凛当时就进行反思,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逆子。
逆子又来抓他裤脚了:“爸爸,抱着我拍呀。”
“墩墩,等会儿再拍,我们来听听音乐跳个舞。”
宋千安把相机给墩墩玩,磁带放进收音机里。
温柔情意的歌声混着轻微的沙沙声,在空气里缠缠绕绕。
宋千安伸出手,朝着袁凛伸出手,做一个邀请的姿势,笑颜如花:“Dear Mr. Yuan, may I invite you to dance?”
她说洋文的时候,声音带着一股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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