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庆告别慕容复之后就开始自己“陈庆”这个旧身份的收尾工作。
另一边,
黄河之上。
一艘不大的客船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船舱内,气氛有些不自然。
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酒菜。
三人围坐,正是谭公、谭婆以及他们的儿子谭望。
还有一个坐在稍远些位置的人,正是赵钱孙。
谭公呷了一口酒,脸上带着几分期望,对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说道:
“望儿,你的《渔叟功》和《回打软鞭十三式》都已练得纯熟,内力也已至后天巅峰。
这次朝廷大开武会,汇聚天下英才,正是最好的磨刀石。
借此机会,一举突破瓶颈,踏入先天之境,当非难事。
我太行山冲霄洞的将来,可就全指望你了!”
谭望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一旁的赵钱孙眼神闪烁,闻言接口道:
“望儿,你爹说得对。
这次机会千载难逢。
我听说,朝廷为了这次武会,可是下了血本,
不但有宗师亲自授课指点,更能获得宫中珍藏的秘药宝丹!
你若能大放异彩,得到一两样天材地宝,对你日后冲击更高境界,大有裨益啊!”
这关切的话语,瞬间激怒了谭公。
他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指着赵钱孙骂道:
“放你娘的屁!
赵钱孙,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假惺惺?
望儿是我冲霄洞的传人,是我的儿子!
用不着你在这里充好人指手画脚!”
谭婆一见,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谭公的头上,柳眉倒竖:
“你个老不死的!
怎么跟师哥说话呢?!
师哥也是一片好心!”
赵钱孙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委屈的神情,摆手道:
“小娟,别这样……是我不好,是我多嘴了,不怪谭兄生气……”
他说着,目光却与谭婆悄然一对。
舱内一时气氛尴尬而紧绷。
谭公气得呼呼直喘,谭婆怒目而视,赵钱孙则暗藏得意,
而谭望则低着头,仿佛对眼前这闹剧早已麻木。
突然,谭婆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疑的神色。
“不对……”
她侧耳倾听,声音有些发紧,“太安静了?!”
经她一提,谭公和赵钱孙也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
舱门帘子一掀,一道黑影闪入舱内!
其速度之快,远超谭公、谭婆等人的想象!
那黑影的目标明确,闯入的瞬间,一只手掌已从斗篷下探出,直印向舱门口的赵钱孙!
“噗!”
一声闷响。
赵钱孙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身体向前一扑,一大口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喷出。
头一歪,当场气绝身亡!
“师兄!!!”
谭婆发出一声尖叫。
那黑衣人一招得手,身形没有丝毫停顿,又是三掌拍出。
一掌印向谭公仓促架起的双臂,只听“咔嚓”骨裂之声,谭公惨叫一声,吐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舱壁上。
一掌拍向谭婆肩头,谭婆只觉得一股内力透体而入,经脉欲裂,鲜血狂喷,软倒在地。
最后一掌,则直接按在了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谭望胸口。
谭望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便如遭重锤轰击,倒飞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刚才还在争吵的四人,已是一死三重伤的结局!
谭公双臂尽碎,内腑重创,倚着舱壁,看着瞬间惨死的赵钱孙和重伤垂危的妻儿,眼中充满了惊骇,他怒吼吼道: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那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情感。
他并未回答谭公的问题,而是缓缓踱步到奄奄一息的谭望身前。
“可惜了……”
黑衣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的脸……暂时还有点用。”
话音未落,在谭公、谭婆惊恐的目光中,他抬起脚踩在了谭望的脖颈上。
“咔嚓!”一声脆响。
谭望的脑袋歪向一边,最后一丝生机彻底断绝。
“望儿!!!”
谭公、谭婆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目眦尽裂,血泪横流。
黑衣人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缓缓转向剩下的两人道:
“没事……不必痛苦,你们马上就会在黄泉路上相见。”
他顿了顿,道:
“记住一句话……人做的错事,总是要还的。”
这句话瞬间击垮了谭公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瞳孔骤然收缩,嘶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
“是你?!
你不可能还活着!!
绝不可能!!!”
黑衣人没有接话
他走上前,捏碎了谭公和谭婆的脖子。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舱内,只剩下四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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