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围城,切断后援!
长社城,终究成了孤城!
大战连天,惊天地!
此时,长社城头的狼烟,已经烧了三日,气血的烟柱直插云霄,仿佛要将这片被铁与血浸染的天空捅破。
大汉联军的营寨,沿长社山脉两岸绵延数十里,
旌旗猎猎作响,甲胄碰撞的铿锵声、战马嘶鸣的咆哮声,与远处战场隐约传来的厮杀声交织在一起,
织成一张笼罩天地的紧张之网。
中军大帐内,袁术身着紫锦纹袍,腰间悬挂着七宝嵌金带,抚摸着案几上的羊脂玉圭。
他那张素来带着矜傲的脸上,此刻竟少见地凝着几分凝重,目光死死钉在沙盘上长社城南,那片密密麻麻的旗帜。
黄色是黄巾天公军团,青色是江东孙坚的解烦卫,两支旗帜犬牙交错,已然陷入了胶着。
“都三天了,孙文台怎么还没破阵?”
袁术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帐下主簿阎象躬身回道:“君侯息怒,张合麾下的天公军团实乃黄巾精锐,据说有太平道加持,
士兵悍不畏死,且那张合善用法天象地之术,
解烦卫虽是江东劲旅,却也难一时破局。”
“太平道加持?虚妄之言!”袁术猛地拍案而起,玉圭险些滑落,
“我看是孙文台磨磨蹭蹭!
传令下去,再给孙坚一日期限,若不能击溃张合,便将他调离前线,换张勋上!”
长社城的宝藏,已经让他迫不及待了。
“将军不可!”
参军杨弘急忙劝阻,“解烦卫最擅水战,此番在平原硬撼黄巾步军,本就吃亏。
孙坚将军已率部与敌军血战三日,士兵伤亡过半,此刻换将,恐军心大乱!”
袁术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员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将军!城南战场有变!
黄巾军团祭出雷海之术,解烦卫枪阵被冲乱,孙将军正亲自断后!”
“雷海?”
袁术瞳孔骤缩,猛地转身看向沙盘,“这张合,竟有如此手段?”
与此同时,长社城南的旷野上,已然化作人间炼狱。
黄色的浪潮如同奔腾的黄河,一波波冲击着江东军的青色阵列。
黄巾士兵个个双目赤红,口中高呼“天公庇佑,长生不死”,
气血凝聚的雷光,遍布数十里!
好似扛着长社城,在大战一样!
好似天兵天将,太骇人了。那些黄巾,即便被长枪刺穿胸膛,依旧能嘶吼着挥枪,劈向敌人。
他们头顶的黄巾之上,隐隐闪烁着淡金色的符咒光芒,正是太平道的“咒”,
虽不能真的长生,却能让人暂时忘却疼痛,悍不畏死。
张合身披重铠,站在黄巾阵中,手中长枪上,缠绕着滋滋作响的雷电,每一次挥舞,
都有数道雷光劈向江东军阵,
将密集的枪阵炸出一个个缺口。
他身形骤然拔高,在大阵加持下,竟膨胀至三万丈有余,好似巍峨泰山!
正是天地法相之术,雷光横扫之处,江东士兵的长枪纷纷断裂,人马皆飞。
“孙坚小儿!速速投降,饶你全尸!”
张合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孙坚身披兽面连环甲,身上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浸透了甲胄,
却依旧手持古锭刀,胯下踏雪马不安地刨着地面。
他身后,解烦卫的士兵们正艰难地重整枪阵,不少人身上带着雷电灼烧的焦痕,嘴角溢着鲜血,却没有一人后退。
随着伤亡越多,他们越来越彪悍!
气血缭绕,似乎要形成实质了。
“张合!休要猖狂!”
孙坚怒喝一声,声音嘶哑却依旧洪亮,
“你黄巾贼子,烧杀抢掠,屠戮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解烦卫的兄弟们,还记得鄱阳湖畔的誓言吗?宁死不退!”
“宁死不退!”
残存的两千解烦卫齐声呐喊,声音虽不如先前雄壮,却带着一股从死地中爬出来的狠厉。
他们本是江东蛮荒水泽中的渔民、猎户,被孙坚招募后,历经无数次水战、剿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手中的丈八长枪,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武器,更是他们不朽的信念。
“将军,黄巾的雷海太厉害,枪阵根本无法稳固!”
副将黄盖手持铁鞭,策马来到孙坚身边,脸上满是焦灼,“再这样下去,兄弟们撑不住了!”
孙坚目光扫过阵前,只见数名解烦卫士兵正被雷光击中,浑身焦黑地倒下,而黄巾士兵则踩着同伴的尸体,疯狂地冲来。
他咬牙道:“黄盖,你率左翼士兵,以盾牌掩护,稳住阵脚!
程普,你率右翼,绕到敌军侧后,袭扰他们的雷阵!
我来牵制张合!”
“诺!”黄盖、程普齐声领命,立刻分头行动。
黄盖施展天地法相,形成轻松盾墙。军势加持!组成一道淡绿色盾墙,抵挡雷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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