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浸染着长社郊外的崇山峻岭。
刘备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摇曳,映得帐中三人面容明暗不定。
刘备身着素色锦袍,双手按在案几上,目光凝重地望着摊开的地形图,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关羽丹凤眼微眯,青龙偃月刀斜倚在帐边,刀身偶尔反射出一点冷光,如同他此刻沉默的眼神。
张飞则按捺不住性子,双手握拳,时不时重重捶一下自己的大腿,粗声粗气地嘟囔:“大哥,那太阿剑就藏在这群山之中,
周围尽是各路诸侯的好手,再不动手,怕是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帐内还有两人,郭嘉,羽扇轻摇,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目光却落在帐外的夜空,似在思索着什么。
另一人则身形魁梧,如同一尊铁塔般立在角落,双手各拎着一柄短戟,戟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渍,正是典韦。
他周身气息沉凝,仿佛与帐内的焦躁氛围格格不入,
只是偶尔抬眼,望向帐外那片被气血映照得隐隐发红的山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炽热。
刘备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翼德,非是我不愿动手,只是那太阿剑乃天下名器,引来了各路诸侯的顶尖高手。
如今山间密布着数十道一流气血凝聚的天地法相,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踏云而来,
袁绍的河北四庭柱气冲斗牛,就连江东孙坚的猛虎法相都已盘踞在西侧山岭。
我们麾下虽有关张二位兄弟勇冠三军,可面对如此多的强敌,想要调动太阿剑,难如登天啊!”
关羽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大哥所言极是,方才我与翼德联手试探,
那些天地法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寻常攻击根本无法突破。
若强行硬闯,怕是会陷入重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郭嘉轻咳一声,上前一步,羽扇指向地形图上的一处红点:
“主公,诸位将军,依我之见,并非没有胜算。
如今各路诸侯的高手虽多,但人心不齐,皆想独占太阿剑,彼此之间互相提防,这便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更重要的是,我们麾下还有一位猛将,至今未曾全力出手。”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投向了角落里的典韦。
张飞,关羽全力出手太引人注目。不符合搅动局势的计划。
他们需要不是枪剑,而是调动他。引起乱战。
刘备眼中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奉孝所言,莫非是典韦?
我自然知晓典韦勇猛过人,只是此次对手皆是顶尖高手,天地法相交织,凶险万分,我实在不忍让他孤身犯险。”
郭嘉微微一笑:“主公仁爱之心,属下敬佩。
但典韦将军乃天生猛将,一身气血早已臻至化境,寻常一流气血,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如今唯有他全力出手,才有机会在乱军之中夺取太阿剑。
而且,那些诸侯的高手互相牵制,注意力都集中在彼此身上,恰好给了典韦将军可乘之机。”
关羽也点头附和:“奉孝之言甚是。典韦将军的实力,远不止我们所见。此次调动太阿剑,非他不可。”
刘备沉默了,他望着典韦,眼中满是犹豫。
典韦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勇猛无双,数次在危难之中救他于水火。
他实在不愿让典韦去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想要夺取太阿剑,将之放在董卓军中,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帐内陷入了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张飞急得抓耳挠腮,却也知道刘备的顾虑,不敢再多言。
关羽则依旧沉默,只是目光在刘备和典韦之间来回移动。
过了许久,刘备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典韦:“典韦,奉孝建议让你出手夺取太阿剑,你可知此行凶险?
山间各路高手云集,天地法相交织,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典韦闻言,缓缓上前一步,铁塔般的身躯,让帐内的空间都显得有些狭小。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主公放心!
某家跟随主公多年,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
那些所谓的一流高手,在某家眼中,不过是些土鸡瓦狗!
太阿剑如此名器,自然该归主公所有。某家这就去将它取来!”
刘备看着典韦眼中毫不掩饰的豪气与自信,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
他站起身,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好!既然你有此信心,那便拜托你了!
切记,务必小心,若事不可为,即刻退回,切勿恋战!”
典韦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帐外走去。
此时,帐外的夜空已经被山间各处激荡的气血映照得通红,数百道天地法相,在崇山峻岭间显现,
有的如猛虎下山,有的似蛟龙出海,有的像雄鹰展翅,气势恢宏,威压四方。
典韦站在营前,望着那片被气血笼罩的山峦,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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