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透着几分煞气,
腰间挎着一把长刀,刀柄上系着红绸,格外醒目,正是张飞。
张飞刚下马,便大步朝着刘备走来,
脚下的泥土被他踩得咚咚作响,脸上满是激动,嗓门依旧洪亮:“大哥!俺可算找到你了!
没想到你居然在田地里干活,这身打扮,俺差点没认出来!”
刘备快步迎了上去,拍了拍张飞的肩膀,
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安然无恙,
脸上满是欣慰:“翼德,一路辛苦,平安回来就好。
春耕正忙,我过来搭把手,帮百姓们翻翻地,没想到你倒是赶回来了,
路上一切都还顺利吧?”
张飞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脸上的激动还没散去:“顺利倒是顺利,
就是路上耽搁了些时日,俺归心似箭,就想着早点回来帮大哥的忙。
对了,大哥,这几位是俺路上遇到的兄弟,都是身手不凡的好汉,
听闻大哥仁德爱民,特意来投奔大哥,俺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说着,张飞指了指身后的四位骑手,
四人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刘备拱了拱手,齐声说道:“我等见过刘太守,愿为太守效犬马之劳!”
四人气血如狼烟,是强手!
刘备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亲和:“诸位壮士不必多礼,
既然来投奔,便是自家兄弟,日后好好做事,我定不会亏待大家。
一路奔波劳累,先歇会儿,等回去了,再好好招待大家。”
四人连忙道谢,脸上满是感激。
典韦走上前来,拍了拍张飞的胳膊,笑着说道:“翼德,你可算回来了,
这段时间没你在,军营里都清静了不少,
俺还挺想念和你一起操练的日子,等有空了,咱们再好好切磋切磋!”
张飞大笑起来,声音震得人耳朵发嗡:“哈哈,俺也想你啊!
等俺歇好了,咱们就去校场比划比划,看看谁的力气大,谁的武艺高!”
郭嘉笑着递过一壶水:“张将军一路奔波,想必口渴了,
先喝点水歇会儿,有什么事,慢慢说。”
张飞接过水壶,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壶,
抹了抹嘴,刚想说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眼神里瞬间布满了怒火,拳头紧紧攥起,指节都泛白了,
嗓门比之前还要大上几分,震得周围的百姓都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歇什么歇!
俺一想遇到的那些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郭嘉先生,你们是不知道,那平原郡周边的王家,
简直是丧尽天良,可恶至极!
他们欺压百姓,横征暴敛,
把百姓害得苦不堪言,俺要是再晚来几天,怕是有更多百姓要被他们逼死了!”
刘备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
眼神里满是凝重:“翼德,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家,具体是怎么欺压百姓的?
你细细道来,莫要急。”
周围的百姓们听到张飞的话,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脸上满是悲愤的神色,有的百姓甚至红了眼眶,
显然也深受世家大族的欺压,
只是平日里敢怒不敢言,如今听到张飞提起,再也忍不住,
纷纷露出了委屈和愤怒的神情。
张飞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了压心里的怒火,
声音依旧洪亮,字字铿锵:“大哥,俺这次外出,路过平原郡周边的几个乡镇,
本想着看看沿途的百姓生活如何,没想到,看到的全是让人心寒的景象!
那王家是平原郡的大族,家主王承宗,
表面上道貌岸然,穿着锦袍,戴着方巾,看着像个文人雅士,
实则心狠手辣,贪得无厌,
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又和郡里的几个贪官勾结,在当地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他们先是霸占百姓的良田,用各种手段逼迫百姓交出土地,
要么低价强买,要么找借口诬陷百姓,
把百姓的地夺走,据为己有。
周边几个乡镇,大半的良田都被王家霸占了,
百姓们失去了土地,只能租种王家的地,
可王家收的租子高得吓人,足足占了收成的八成还多!
百姓们一年到头,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种地,收的粮食大多都要交给王家,
自己只能剩下一点点粗粮,勉强糊口,
遇到灾年,收成交少,交不起租子,
王家就派人上门抢夺财物,打砸房屋,根本不给百姓留活路!”
说到这里,张飞的怒火更盛了,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仅如此,王家还巧立名目,
向百姓征收各种苛捐杂税,
什么春耕税、灌溉税、过路税、人头税,
甚至连百姓家里养的鸡鸭牛羊,都要交税,
只要能想到的税目,他们都能编出来,
百姓们本就没多少收入,哪里经得起这么多赋税的压榨?
好多百姓为了交税,不得不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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