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木屋的缝隙在地上织出亮闪闪的网。
顾晏辰抱着个新做的婴儿床从外面进来,木头和藤蔓碰撞出“咯吱”声。
他赤裸的胳膊肌肉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额角还沾着点木屑。
显然是忙了一上午。
“看看这个!”他把婴儿床往地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床是用粗树枝和坚韧的藤蔓编的,四四方方像个小笼子。
栏杆比普通婴儿床高出一截,正面还特意做了个能开合的小“门”。
用根细藤条当锁扣。
林晓星靠在茅草堆上笑,露着的腰侧被阳光晒得暖暖的。
她伸手摸了摸床沿,木头被打磨得光滑无刺。
藤蔓缠得紧实,确实比上次那个树枝网格结实多了:
“这栏杆是不是太高了?”她笑着问,“孩子们刚出生,哪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
“这叫‘防越狱设计’。”顾晏辰得意地晃了晃床,栏杆纹丝不动。
他拍着栏杆介绍:“等他们长到会爬会滚的时候,这高度就派上用场了。
到时候把小门锁上,免得他们乱啃树皮、乱摸火堆。
上次你不就说被野猴啃过的树皮有毒吗?”
他说得头头是道,像在介绍什么精密仪器。
赤裸的胸膛随着讲解轻轻起伏,肌肉线条在光线下格外分明。
林晓星看着那带门的小床,突然想起法庭里的被告席。
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把孩子们当被告看管啊?连‘羁押室’都准备好了。”
“哪能跟被告比。”顾晏辰立刻蹲下来,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声音放得软软的:“他们是‘重点保护对象’,比被告金贵一百倍。
这床不是用来关他们的,是用来护着他们的。”
他说着,转身从草堆里抽了片最软的椰叶。
小心翼翼地铺在婴儿床里,拍了拍:“你看,这是‘被告席软垫’。
就算是‘看管’,也得让他们舒服点,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我的小宝贝。”
林晓星被他逗得直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顾大律师,你这是把法庭那套全搬来养孩子了?
那是不是还得给他们定个‘作息时间表’。
什么时候吃奶、什么时候睡觉,都得按‘规章’来?”
“可以考虑。”顾晏辰一本正经地点头,伸手在床栏上比划:
“比如早上七点‘放风’——抱出来晒晒太阳;
中午十二点‘用餐’——喂母乳;
晚上八点‘收监’——放进小床睡觉。”
他顿了顿,突然挠挠头笑了:“不过估计执行不下去,他们要是哭闹,我肯定心软。”
肚子里的三胞胎像是在回应“哭闹”两个字,轻轻动了动。
一下下撞在顾晏辰的手心上,力道温柔得像在撒娇。
顾晏辰立刻眉开眼笑,用指腹轻轻敲了敲肚子:
“是不是在说‘爸爸说得对’?放心,你们要是不想‘收监’。
爸爸就抱着你们睡。”
“你啊,就是嘴硬心软。”林晓星看着他小心翼翼抚摸肚子的样子。
心里暖融融的,她知道,这高栏杆的婴儿床里。
藏着的全是他的细心——怕孩子们摔着,怕孩子们碰着。
怕这荒岛上的一切可能伤害到他们。
顾晏辰又往婴儿床里塞了几个晒干的软草团。
像在布置什么舒适的小窝:“昨天我去东边的林子,发现一种绒毛草。
摸起来像棉花,等晒干了再铺一层,保证比城里的婴儿床垫还软。”
他边铺边说,声音里满是期待:“还得找个遮阳的地方放这床。
不能让太阳直晒,也不能太潮……”
他絮絮叨叨地规划着,林晓星安静地听着。
阳光透过缝隙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把他赤裸的胳膊照得发亮。
那些紧绷的肌肉里,仿佛都藏着对未来的憧憬。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她轻声说,“孩子们没那么娇气。
粗茶淡饭也能长大。”
“那不行。”顾晏辰立刻反驳,抬头看她时眼里闪着光:
“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就得给最好的。
就算在荒岛上,也得让他们知道,爸爸妈妈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小窝。”
他说着,突然抱起婴儿床,往木屋最里面挪了挪——
那里既晒得到早上的太阳,又能避开午后的强光。
旁边就是火堆,还能保暖:“就放这儿。”
他拍了拍床板,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部署:
“离你近,你躺着就能看见他们,我守着火堆,也能随时照看着。”
林晓星看着那个被精心安置的小床,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在这座缺医少药的荒岛上,他用最原始的材料。
为孩子们搭建了一个充满爱意的“安全屋”,这或许简陋。
却比任何昂贵的婴儿床都让人安心。
“等出去了,”她轻声说,“我们给孩子们买个带围栏的小床。
也要这么高,免得他们半夜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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