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声望渐高,暗流再起
我站在观星台边缘,手中玉简底部的倒剑火焰纹还残留着一丝微温。它不是我留下的,也不是宫里任何人的手法。我闭眼,用烬心火探了一次,再探一次,没有回应。这符号像一块死铁,不吸妖力,不泄痕迹。
我转身回寝宫,脚步很轻。路上没说话,也没回头看。到了密室,把玉简放进狐火阵。火焰燃起三次,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烈。那纹路只是轻轻抖了一下,像是冷笑。我知道了——这不是标记,是监视的开端。对方在等我反应,只要我动用妖术追溯,就会留下气息轨迹。他们想顺藤摸人。
我没再试。
第二天一早,影卫送来第一批消息。讲会结束后,有七名世家子弟主动索要玉简,其中三人从未出现在文华殿。一人姓柳,来自南陵大族,昨夜重金买通书院小厮,换走一块原版玉简。另一人是游方道士,在城西租了屋,三日来闭门不出。第三个人最奇怪,是个哑女,靠抄书为生,却在两天内收到了五块赠书,全部来自不同渠道。
我让人盯住这三人,不动手,只记录他们接触的人、说的话、去的地方。我不急。现在抓人,只会让幕后之人藏得更深。
当天中午,街头传来童谣。几个孩子围在井边唱:“狐光引学灯,夜夜照书生。妖妃施恩德,天下读书声。”声音清脆,传得很远。路人听了都笑,有人跟着哼。这是好话,百姓记住了我的名字。
但就在同一条街上,另一群人在茶馆喝酒。一个穿灰袍的男人低声说:“妖术虽利,终非正道。她送书,是为了收人心。天子才该掌教化,岂容异类执笔?”旁边几人点头。他们说得慢,语气一致,像背过一遍。
我让影卫继续查。傍晚时,线索指向城北一座废弃道观。门匾早就烂了,墙皮脱落,可地上脚印很新,至少有二十人进出过。道观后院曾是玄明子旧部炼丹之地,十年前被查封。如今烟囱又冒烟,夜里有人点灯。
我没派人冲进去。这种地方,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我让影卫扮成乞丐,在周围守着。谁进谁出,记下身形、衣着、携带之物。特别留意有没有人带纸卷或玉简出来。
第三天,萧云轩派人送来一块匾。
御笔亲题四个字:文教之光。
命悬于文华殿正门,金漆烫边,极为显眼。这是荣宠,也是压力。他知道我最近做的事,也知道朝中有人不满。这块匾,等于公开站队。他把我推到了最前面。
我不能拒绝。
当晚,我在书房画了一幅《百儒论道图》。画上百人齐聚,不分贵贱,有人站着讲,有人跪着听,有人提笔疾书。我在角落题字:众智成城,非一人之功。然后命人连夜送入宫中,挂在御书房东墙。
他看了会明白。我不是要独揽声名,而是借势推事。这一局,我接了,也卸了。
夜里,我点燃一支香。九尾狐骨灰混着烬心火残渣制成,只有本族血脉才能承受。香气一起,头就开始疼。我盘坐在地,闭眼,让火从心口升起。这一次,我不追外物,只听体内低语。
火焰中有声音。
“……她以为用书就能收买人心?待我们放出‘血经伪录’,看她如何自辩。”
是男人的声音,陌生,带着怒意。画面模糊,只能看见一只眼睛睁开,瞳孔极黑,没有光。我看不清脸,也判不出方位。但这语气,不像玄明子一脉。玄明子恨我,但他是疯中带傲。这个人不同,他是暗中咬牙的那种恨。
我还听见一句话:“时机未到,先乱其信。”
然后声音断了。
我睁眼,香已烧完一半。桌上三份密报摊开。第一份写玉简直纹追查无果,第二份是民间议论分布图,第三份是那座道观的夜间出入名单。
名单上,第十三个名字让我停了一下。
是个女人,披斗篷,每夜子时进观,寅时出。身上无标识,但从步态看,左腿微跛。她进出时总低头,但从不慌张,像是主持之人。
我记下了这个特征。
现在我能确定几件事:
有人在收集我的玉简,想复制内容;
有人在民间散播“非人干政”的言论,口径统一;
有个组织在道观集会,准备发布某种“伪录”;
他们背后有懂妖术或反制手段的人,能避开烬心火追踪;
他们不急于动手,只想先毁我声誉。
这是一场慢刀割肉的局。
我起身走到柜前,取出一枚空白玉简。这是我私藏的,从未示人。我用指尖划破手掌,以血为引,将一段真实典籍封入其中。不是《五经辑要》,而是《禁术考异》,里面记载了历代伪造妖典的手法与破绽。
我要看看,他们敢不敢碰这本书。
如果他们复制它,就会暴露手法;
如果他们传播它,我会顺迹找到源头;
如果他们识破它是陷阱……那就说明,对方比我想象的更危险。
我写下指令,让心腹宫人明日以“匿名捐赠”名义,将此玉简放入南巷书院门前箱中。只放一天,之后收回。不做记录,不留痕迹。
做完这些,我坐回案前。
烛火跳了一下。
我盯着那三份密报,手指慢慢抚过尾戒。它今天没有发烫,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正在靠近。不是攻击,是布局。他们在等我下一步动作,就像我等他们一样。
外面风很大,吹得窗纸哗响。
我吹灭蜡烛,屋里只剩一点微光。
最后一刻,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钟响。
不是宫里的钟。
是北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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