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解？湮灭？
林九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手腕上的紫痕。这东西，会不会也是某种……“湮灭”的标记？
“还有，”苏洛雪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动用权限查了最近所有的监控和人员出入记录，发现了一个……可能不是巧合的巧合。”
“什么？”
“每个失踪者，在失踪前十二小时内，都曾经……单独靠近过D区能源核心的外围，哪怕只是路过。而且，时间点……都集中在基地模拟夜间的低功耗运行时段。”
D区能源核心……又是那里！而且是在夜间，守卫相对松懈，能量波动可能也最异常的时候。
林九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根线头，但线的那端，还隐藏在浓雾里。
“这件事，我还没向上汇报。”苏洛雪看着他，眼神复杂，“因为缺乏直接证据。而且，如果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恐慌会彻底失控。”
她这是在冒险，把筹码压在了他身上。
林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推开自己休息室的门，准备进去。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苏洛雪突然伸手抵住了门。
“林九，”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不确定，“小心点。我总觉得……有双眼睛，不止在暗处看着那些失踪的人。”
林九动作一顿，回头看她。
苏洛雪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开了。
门缓缓合拢。
林九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气。休息室里，那盏节能灯依旧散发着惨白的光。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向天花板的那个通风口。
黑暗里，那双眼睛……还在吗？
或者说，现在看着他的，到底……有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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