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春生手都抖了,“这、这也太能扛了!”
秦风蹲下身,看了看伤口。子弹从肋部打进去,应该是伤了肺,但没中心脏。这母猪体质好,硬是扛到现在。
“让开。”他说。
春生退后一步。秦风从腰间抽出匕首,在母猪脖子上一抹。动作快,准,狠。血喷出来,母猪最后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记住了,”秦风站起身,在草叶上擦干净匕首,“打野猪,要么当场打死,要么补刀补到死。留一口气,就是留个祸害。”
“记住了。”几个人齐声应道。
处理完两头野猪,天色暗了下来。山谷里起了风,吹得人身上发凉。
“抬回去吧。”秦风说,“虽然死了,肉还能吃。”
两根松木杠子又派上用场。两头野猪加起来四百来斤,四个人抬着,晃晃悠悠往山下走。
走到半路,天彻底黑了。山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感觉摸路。好在这些人都是山里长大的,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去。
“风哥,”王援朝忽然开口,“今儿个这一仗,咱们是不是打得太顺了?”
“顺?”秦风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哪里顺?”
“我是说……野猪王那么厉害,咱们没死人,就伤了几条狗。”王援朝顿了顿,“按说这种围猎,往年都得伤几个。”
秦风没马上回答。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是顺。
太顺了。
从布陷阱到开枪,到野猪王中弹,到猪群溃散,每一步都按他预想的来。甚至野猪王最后的垂死挣扎,都在他算计之内。
可为什么会这么顺?
因为他前世是特种兵?因为他重生知道历史走向?还是因为……这片山,这片林子,在帮他?
“援朝,”秦风忽然说,“你信不信山神?”
王援朝一愣:“我……我是读书人。”
“读书人也得信点啥。”秦风说,“今儿个咱们能成事,一半是准备充分,一半是山神爷给面子。”
说话间,屯子的灯光出现在山脚下。星星点点的,在黑暗里格外温暖。
“到家了。”赵铁柱在后头喊,“赶紧的,庆功宴等着呢!”
七个人加快脚步。野猪抬进屯子时,打谷场上已经摆开了桌子。大锅里炖着肉,香气飘得满屯都是。
李老栓看见他们抬着野猪回来,先是一愣,听明白咋回事后,点点头:“是该这样。做事要有头有尾。”
野猪抬到场边放下。秦风洗了手,坐到主桌。李老栓、秦大山、赵铁柱他爹几个长辈已经在了。
“小风,”李老栓端起酒碗,“这碗敬你。给靠山屯除了大害。”
“敬大伙儿。”秦风端起碗,看向场院里所有人,“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酒碗碰在一起。
酒很烈,烧嗓子。但喝下去,浑身都暖。
场院里,笑声、划拳声、孩子的打闹声,混成一片。大块的猪肉在锅里翻滚,油灯的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红彤彤的。
秦风喝了两碗,就放下不喝了。他走到场边,看着那堆野猪尸体。
最大的那头野猪王躺在最中间,即便死了,也还是那么扎眼。那颗破烂的脑袋昂着,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在这片山称王称霸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现在,它躺在这儿。
成了肉,成了全屯人碗里的菜。
秦风蹲下身,摸了摸野猪王那颗断了一半的獠牙。
冰冷,坚硬。
像这山里的石头。
“下辈子,”他低声说,“投个好胎。”
起身时,看见林晚枝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个碗,正看着他。
秦风走过去。
“给你留的。”林晚枝把碗递过来,里头是几块炖得烂糊的猪蹄筋,“我娘说,吃啥补啥。”
秦风接过碗,没吃,先问:“你家肉分到了?”
“分到了。”林晚枝小声说,“一大块后腿,够吃好些天。”
“嗯。”秦风这才夹了块蹄筋放嘴里,炖得确实烂,入口即化。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个吃,一个看。场院里的喧闹好像离得很远。
“风哥,”林晚枝忽然说,“往后……还进山不?”
“进。”秦风说,“靠山吃山,不进山吃啥?”
“那……小心点。”
“嗯。”
蹄筋吃完了,碗还给林晚枝。秦风转身回桌,继续喝酒。
场院里,油灯的光晃啊晃。
照在每个人笑脸上。
照在那堆野猪尸体上。
也照在远处黑黢黢的山林上。
今晚,靠山屯能睡个安稳觉了。
但山还在那儿。
林子还在那儿。
日子,还得一天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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