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香楼后,赵辰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正对寻了一处面馆。
“怎么了?”
见赵辰神情不对,夏凉低声问道。
“刚才珠子有感应了,那个壮汉接触过留香散。”赵辰解释道。
感应玉珠一直在赵辰手中,所以夏凉并不清楚情况。
“啊!”夏凉一惊,旋即道,“我去通知司里。”
赵辰将她按下,摇头道:“不用,我可以联系。”
说着,取出传讯玉简,给韩朔发去了一条讯息。
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盯住。”
夏凉点了两碗面,两人一边吃面,一边盯着对面的天香楼。
“秦州夏家。”夏凉忽然说道,“并不是有意瞒你的。”
“我父亲是夏家上一任家主,只是数年前出了变故,意外去世,母亲便带着我离开夏家,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留在了这里。”
“天赋检测后,母亲执意让我加入镇邪司。”
“她说,只有加入镇邪司,有朝一日我才能查出父亲去世的真相。”
赵辰点了点头,道:“我会帮你的。”
其实对于夏凉世家的身份,赵辰是有所猜测的,毕竟能随手掏出一把法器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不过他并不在意,世家也好,平民也罢,出身并不能决定你是怎样的人,他交朋友,只看这个人本身。
不多时,韩朔亲自带人赶到天香楼下,众人当即上了二楼,却发现只剩下张涛一脸呆滞的看着窗口。
韩朔眉头一皱,问道:“和你一起的那人呢?”
张涛指了指窗户的位置,当即有一名队长带人追了下去。
“那人叫什么?”韩朔接着问道。
“齐家公子,齐彦。”
韩朔心中一喜,挥手道:“将他带回去审问。”
随后对众人道:“咱们去齐家坐坐。”
张涛终于反应过来,大叫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啊!”
叫声凄厉,不过无人理会。
……
城南,齐家宅院。
韩朔带人赶到时,齐阶已经带人候在门口了。
见到韩朔时,齐阶深深行了一礼。
“齐老这是何意?”韩朔诧异的问道。
“家门不幸,出了个不孝子孙,劳烦韩指挥使亲自上门问罪。”
“哦,什么不孝子孙?”
齐阶抬头道:“齐彦,私下勾结邪教,围困镇邪卫!”
“这齐彦是何人?”韩朔又问。
“是老夫之孙。”
“这么说,是齐家勾连崇神教派喽!”
齐阶身后数人豁然抬头,怒视韩朔。
“齐家绝无此意,都是齐彦一人所为。”齐阶依旧从容,神色不变。
“齐彦何在?”
“韩指挥使可随我前来。”齐阶拱手道。
韩朔想了想,命众人在外等候,只带了张玄与赵辰入内。
齐家宅院占地极大,三人随着齐阶穿过重重院落,最终来到齐家祖祠。
还未靠近,赵辰就已经隐约听到哭泣声。
“这是?”韩朔有些疑惑的看向齐阶。
齐阶叹了口气,说道:“齐彦深知罪孽深重,回来后写了一封遗言,随后便来祖祠自裁了。”
几人进入祖祠内,就见到一具尸体躺在中间,身上盖着一层白布,旁边有一中年妇人,正在失声痛哭。
韩朔上前掀起白布,露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庞,他微微一怔,看向一旁的齐阶:“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许是自感无言面见列祖列宗吧!”
韩朔有些无语,很想一把火将齐家祖祠给点了。
“这就是齐家给镇邪司的交代?”韩朔声音渐冷,“一具辨不出身份的尸体?”
“自然不会如此敷衍指挥使。”齐阶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韩朔,“这是齐彦所写,先前从乌衣巷劫走的四人、以及出手之人的下落。”
韩朔接过,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接着又道:“没了?”
“齐彦毕竟是齐家子弟,他这一番作为虽未酿成大祸,但终究给镇邪司惹了些麻烦,为表歉意,我齐家愿将城外东郊的两处灵矿,一座药园,送予镇邪司。”
韩朔沉吟片刻:“三处灵矿,两座药园。”
“可以。”齐阶点头应下。
“还有一人,跟随在齐彦身旁的护卫何在?”
“护卫王雄,不愿伏法认罪,已经畏罪潜逃了。”
韩朔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等这就去捉拿犯人,就不打扰齐家办事了。”
等韩朔带人离开后,那中年女子也退了出去,齐阶望着祖祠中的牌位怔怔出神。
“这韩朔胃口也太大了,父亲为何答应他?”
发问的是齐阶长子,齐荣,他此时匆匆赶来,听闻韩朔的条件后,很是不满。
“你懂个屁,这是买命钱。”齐阶怒斥道,“还想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齐荣低头,不敢再言语。
“让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天黑后,就将彦儿送出城。”
“位置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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