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队行至西牛贺洲边缘的断龙崖时,日头正坠在崖顶的乱石堆里,把半边天染得像泼了血。八戒扛着九齿钉耙,舌头伸得老长,喘着粗气抱怨:“师父,这鬼地方连棵能遮阴的树都没有,莫说妖怪了,连只蚊子都见不着,咱们歇会儿再走呗?”
唐僧勒住白龙马的缰绳,抬头看了眼崖壁——那崖壁竟生得古怪,从上到下分了五层颜色,最上层是泛着冷光的白,接着是青、红、黑,最底下压着厚重的黄,像有人用颜料硬生生涂上去的。他眉头微蹙,刚要开口,白龙马突然不安地刨了刨蹄子,嘶鸣一声,前腿猛地人立起来,把唐僧惊得差点摔下鞍子。
“师父小心!”沙僧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唐僧的胳膊,刚稳住身形,就见崖底突然窜起五道光,分别是白、青、红、黑、黄,像五条光带似的缠向白龙马的四条腿和唐僧的腰。悟空反应最快,金箍棒“唰”地从耳朵里掏出来,迎风一晃变成长丈余,朝着光带就砸了过去:“呔!哪个不长眼的妖精,敢在俺老孙面前耍手段!”
可金箍棒刚碰到青色光带,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把光带打断,反而被光带缠了个结实。悟空只觉一股巨力从金箍棒上传来,把他往崖底拽,他咬牙攥紧棒子,火眼金睛往光带上一扫,顿时吃了一惊——那哪是什么妖精的法术,光带里竟裹着无数细如发丝的光纹,这些光纹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像织布机上的线一样,按着某种规律排列,还在不停闪烁、变化,就像他当年在龙宫闹事后,偶然瞥见的龙族“控水代码”,但比那代码精密百倍。
“悟空,这是什么东西?”唐僧被黄色光带缠在腰上,身子悬在半空,声音却还算稳,“为师只觉浑身发沉,像被土埋住了似的。”
八戒和沙僧也想上前帮忙,可刚靠近,白色光带就分出一缕缠向八戒的钉耙,红色光带则卷向沙僧的降妖宝杖,两人只觉兵器突然变得重弱千斤,差点脱手。八戒咋咋呼呼地喊:“俺的娘哎!这光带邪门得很,钉耙像是被冻住了似的,动都动不了!”
悟空趁着光带拽他的力道稍缓,猛地发力把金箍棒收短,顺势跳回地面,火眼金睛死死盯着那五道光带——此时他才算看明白,那五道光带根本不是冲着白龙马或唐僧来的,而是以唐僧为中心,在崖底布了个圈,白、青、红、黑、黄对应着金、木、水、火、土,光带交织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光罩,把唐僧和白龙马困在中间,光罩上的光纹还在不断刷新,像是在运行某种程序。
“是五行封印。”悟空摸了摸下巴,心里犯了嘀咕,“可寻常五行阵都是用符咒或法器布的,哪有这样用光纹搭起来的?而且这光纹……怎么看都像天道里的源代码。”
他当年大闹天宫时,曾在兜率宫误闯过老君的“代码库”,见过类似的光纹,只是那时的光纹是静止的,不像现在这般活跃。悟空试着用意念调动体内的“石猴本源代码”——那是他从石头里蹦出来时就带有的力量,之前破黄风怪、过流沙河时都用过——想冲开光罩,可本源代码刚碰到光罩,就被光罩上的金行光纹反弹回来,还带着一股“纠错”的力道,震得他胸口发闷。
“不对劲。”悟空往后退了两步,盯着光罩里的唐僧,“这封印不是要伤师父,倒像是……在‘锁定’什么。”
正说着,崖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素白长衫、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下来。这老人看着普通,可悟空的火眼金睛却看不透他的修为,只觉他身上的气息和光罩上的代码同源,都是纯净的天道气息。
“你是何人?”悟空把金箍棒横在身前,警惕地问,“这五行封印是你布的?”
老人笑了笑,拐杖往地上一点,光罩上的光纹顿时慢了下来:“泼猴倒是眼尖,这不是寻常封印,是‘天道自检封印’。当年你大闹天宫,搅乱了凌霄殿的‘秩序代码’,天道本想把你压在五行山下永世不得翻身,可后来观音菩萨说你有取经的机缘,能修正自己的‘异常代码’,天道才松了口。”
他顿了顿,指了指光罩里的唐僧:“如今你跟着唐三藏西天取经,一路上降妖除魔,本该是在修正代码,可前几日你在狮驼岭,为了救师父,强行打破了大鹏鸟的‘空间代码’,那空间代码本是天道划定的‘区域边界’,你一破,就触发了天道的‘自检程序’——这封印不是冲唐三藏来的,是冲你这‘异常变量’来的,唐三藏只是被误困了。”
八戒听懵了,挠了挠头:“老爷子,你说的啥‘代码’‘变量’的,俺听不懂。俺就想知道,咋才能把俺师父救出来?”
老人看向悟空:“这封印是五行代码构成的,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环环相扣,硬破只会让代码崩溃,到时候别说唐三藏了,整个断龙崖都会被代码风暴吞噬。要解这封印,得用‘四宝’来调和五行代码,让它们从‘相克’变成‘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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