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挖得太深了。”他开口，声音像从井底传上来，“有些真相，活着的人不该看见。”
陆平安后退半步，铁钩横在身前：“你这造型是去赶万圣节cos局？还是刚从血浆浴缸里爬出来？”
实验场内，悬浮的玻璃碎片因这股强大的气势而微微颤抖，灯光闪烁不定，仿佛在恐惧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宋明琛没理他，目光落在张薇身上，嘴角扯出点笑：“原来她才是钥匙。难怪当年李半仙宁愿瞎了眼，也不让组织抓到她。”
“组织？”陆平安耳朵一动，“你跟那群搞人体实验的是一伙的？”
“合作。”宋明琛纠正，“他们出技术，我出资源。现在——”他抬手，翡翠扳指“啪”地炸开，七道黑光像箭似的射出来，“我要收回我的投资。”
陆平安和张薇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不能硬抗，开始思考应对之策。陆平安先尝试用铜钱耳钉抵挡，张薇则在观察黑光的攻击模式，准备寻找反击时机。
陆平安反应极快，铜钱耳钉瞬间发烫。他一把抓过刚解析完的记忆碎片，顺势拍进耳钉里。
“嗡——！”
耳钉爆开团血光，形成半透明的光幕。三道黑光撞上去，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光幕眼看着变薄。
“撑不住了！”他低吼。
张薇没犹豫，右手猛地刺进自己掌心，血色冰晶顺着伤口涌出来，沿着地面的罗盘纹路蔓延。剩下的四道黑光被拽着，“轰”地撞进地底符阵。
“轰隆！”
地面陷下去半米，裂缝像蛛网似的散开。宋明琛被气浪逼退半步，晶化的右腿卡进裂缝，发出“咔”的脆响。
“你动不了时间。”陆平安喘着气，“你就是从裂缝里钻出来的残次品。”
宋明琛低头看了眼自己晶化的手臂，忽然笑了：“残次品？我是第一个成功融合时间裂隙的人。而你们——”他抬眼，七道黑光在裂缝里重新聚起来，“只是该被抹除的错误数据。”
陆平安抹了把嘴角的血，咧嘴一笑：“数据不怕删，就怕备份多。”
他抬手扯下耳钉上残留的记忆碎片，往张薇那边一抛。
张薇抬手接住，血色冰晶瞬间融进她右臂的伤痕里。她瞳孔一缩，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息。
宋明琛脸色微变。
“你做了什么？”他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
陆平安没回答，只是看着张薇。
她慢慢抬起头，指尖卷着发梢，声音很轻：“你说我是钥匙……那你知不知道，钥匙也能插进锁孔，把门从里面反锁？”
宋明琛抬手，七道黑光再次聚起，直指向两人咽喉。
陆平安握紧铁钩，耳钉烫得几乎要化了。
张薇抬起手，右臂的伤痕红光大盛，地面的罗盘纹路开始倒着转。
黑光射出来的瞬间，她低声说：“这次，换我来当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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