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天的清晨,天色湛蓝如洗,朝阳将金色的光芒洒满靠山屯,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刘晓起了个大早,将最后一点家当归置整齐。他特意烙了几张掺了白面的油饼,用油纸包好,又灌满了两大壶凉白开,其中一壶自然少不了掺入些许灵泉水。
他走到隔壁张婶家院外,轻轻敲了敲门。张婶正端着鸡食盆准备喂鸡,见是刘晓,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晓子,这么早就要走了?”
“婶子,”刘晓笑着把油饼递过去,“今天就得进山了,这一去估计得个把月。家里还得劳您多费心,帮着照看照看,院门钥匙我放老地方了。”
张婶接过油饼,嗔怪道:“你这孩子,又带东西!放心吧,你家院子我给你看着,保证一根柴火棍都少不了!
你们进山可千万小心啊,听说今年山里狼崽子崽子多,别往太深的地方去。”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眼里满是关切。
“哎,记住了婶子,我们心里有数。”刘晓点头应着,“等回来,给您带山里的新鲜蘑菇炖汤喝。”
告别了张婶,刘晓回到自家小院。四条猎狗早已迫不及待,大黑用脑袋蹭着他的腿,阿黄和花豹兴奋地摇着尾巴转圈,小灰则叼着牵引绳跑过来。
它们似乎知道又要进山了,一个个精神抖擞。
“行了,知道你们等急了。”刘晓笑着给它们每只喂了一小块肉干,然后套上拉爬犁的简易肩带。爬犁上装着大部分物资,虽然不轻,但四条狗分担下来,倒也轻松。
他锁好院门,将钥匙塞进门楣楣上的一道缝隙里——这是他和张婶的默契。随即,他吹了声口哨,领着这支特殊的运输队,踏着晨露朝村外的山脚走去。
王强早已在山脚下那棵老松树下等着了。他今天换上了一身更利落的旧军装,脚上蹬着崭新的翻毛皮军靴,显得格外精神。看见刘晓和狗队过来,他兴奋地挥手:“晓哥!这儿呢!”
他身边也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篓,里面除了他自己的装备干粮,还塞了不少他娘硬塞进来的咸菜、酱疙瘩和一包炒花生。
“等久了吧?”刘晓走近笑道。
“没,刚到我爹非让我再带件厚褂子,说山里晚上凉。”王强拍了拍背篓,又弯腰挨个摸了摸四条猎狗的脑袋,“大黑,阿黄,这次还得靠你们啊!等到了地方,给你们加餐!”
大黑“汪”地应了一声,仿佛听懂了似的。
两人汇合,检查了一下装备捆绑是否牢固。刘晓将爬犁的牵引绳检查了一遍,确保不会半路松脱。王强则兴奋地摆弄了一下背在身后的五六半步枪,又摸了摸腰间新打的侵刀和采药镐。
“家伙事都齐了,心里真踏实!”王强感慨道。
“出发!”刘晓一声令下,两人四狗组成的队伍便沿着熟悉的山道,向着莽莽苍苍的大兴安岭深处进发。
初夏的山林,与冬春时节截然不同。积雪早已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翠绿。
各种树木抽出了嫩叶,灌木丛生,野花星星点点地缀在草丛中,空气中充满了植物蓬勃生长的清新气息。鸟鸣声也更加热闹,啄木鸟“笃笃”地敲着树干,山雀叽叽喳喳地穿梭林间。
路途虽然因植被茂盛而显得比冬天难走一些,但两人心情却格外轻松愉快。有了上次的经验和这次更精良的装备,他们信心十足。
“晓哥,你看那边!”王强眼尖,指着不远处一丛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那是啥?是不是柴胡?”
刘晓顺着望去,点点头:“对,是北柴胡。看样子长得不错,等回来的时候可以采一些。”
“嘿嘿,我现在可认识很多药材了!”王强得意地掏出那本被他翻得有些卷边的《东北山野药材大全》,
对照着看了看,“这书真管用!晓哥,你说咱们这趟能不能再找到一窝五味子?我看书上说那个泡水喝对她咳嗽好。”
“看运气。五味子喜欢长在阳坡的灌木丛里,到时候多留意,这山里的植物长的真快,这没多久前久才开的路,现在又要重开。”
刘晓一边用新开山刀劈开前方挡路的藤蔓,一边回道。锋利的刀刃轻松地斩断荆棘,开路效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四条猎狗在他们前后欢快地跑动着。大黑俨然是头犬,时而跑到前面探路,时而回头看看主人是否跟上。
阿黄和花豹则对林子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不时嗅嗅地面,追逐一闪而过的松鼠或野兔,但听到刘晓的口哨声又会立刻跑回来。小灰年纪最小,体力稍差,老老实实地跟在爬犁旁边。
中午时分,他们在一片林间空地上休息。刘晓找来干柴,用火柴点燃一小堆篝火,架上小铁锅烧水。王强则拿出油饼和咸菜,两人就着热水简单吃了一顿午饭。
“这新靴子真得劲!”王强踢踏着脚上的翻毛皮靴,“走这山路一点不硌脚,还防滑。比我以前那破胶鞋强多了!”
“穆军那儿的东西确实实在。”刘晓也表示赞同,“这刀也好用,省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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