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片穿透尸体,两枚符片扎进我左肩和大腿。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亡灵的哀嚎反而弱了些——身体越接近死亡状态,那些声音就越难侵入。
我靠着柱子喘气,手指抠进战术背心夹层,摸到最后一张东西——不是符,是一小块黑色晶体,沈既白临死前塞进我口袋的,说“当你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活人时,捏碎它”。
我没用。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远处脚步声密集逼近。
我拔出手术刀,咬在嘴里,右手握住镇魂钉。
只要再冲一次。
就能看到卫生舱尽头的门。
我撑着柱子站起来,双腿都在抖。视线边缘开始发灰,像是被什么从内部吞噬。扳指最后一次震动,送来一句残音:
“……容器……归位……”
我吐掉嘴里的刀,攥紧钉子,朝着主廊尽头冲去。
枪声炸响。
第一发打中我肩膀,第二发擦过腰侧。我翻滚躲进一处凹槽,发现这里原本是个岗哨位,墙上有个按钮,标着“隔离门开启”。
我按下。
头顶铁闸缓缓降下,切断了追兵路线。但另一边,更多脚步从前方通道逼近。
前后夹击。
我靠在墙上,呼吸越来越沉。左手摸向胸口,镇魂钉的寒意几乎冻住心跳。扳指裂纹扩大,渗出一丝血线。
前方通道尽头,卫生舱的轮廓在昏暗中浮现。
我抬起手,准备把钉子重新插回去。
这时,对面领头那人摘下了兜帽。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窝深陷,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他开口,声音像是多人叠加:
“你不是来救人。”
“你是来完成仪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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