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人说那井几十年前就没人用了,而且淹死过不少人,会不会只是普通的凶地,和三阴汇聚没关系?”高个男人有些疑惑。
刘禹掏出铜片,放在手心:“试试就知道了。”他集中注意力,感受着铜片的反应。过了片刻,铜片微微发热,红光虽然微弱,却比在饭馆里时亮了一些,“有反应,说明那老井附近确实有阴煞之气,而且浓度不低。”
“吃完饭,我们去看看。”赵队当即决定。
吃完饭,付了钱,三人朝着镇子西边走去。西边的房子比东边更破旧,不少已经废弃,断壁残垣间长满了杂草,路灯也少得可怜,越往前走,光线越暗,周围的寂静也越发让人窒息。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就看到一片低矮的老宅子,大多是土坯房,墙面已经斑驳脱落,有些屋顶甚至塌了一半。老宅子后面,隐约能看到一口井口,被半人高的杂草围着,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湿气,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和破庙里的味道有些相似,但更阴冷。
“就是那里了。”刘禹指了指那口老井。
三人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走到井口边。井口不大,直径也就一米左右,用青石板围着,石板上布满了青苔,湿漉漉的,很滑。井口边缘有一些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显得格外诡异。
刘禹打开手机手电筒,朝着井里照去。井水很深,黑漆漆的,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离井口一两米的地方,再往下就是无尽的黑暗。井水很浑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搅动,偶尔还能看到一丝黑影闪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井里确实有问题。”赵队掏出罗盘,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比在破庙里时还要剧烈,“阴气比破庙还重,这里绝对是第三个阴煞节点!”
高个男人往井口凑了凑,刚想说话,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咕嘟”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他吓得后退一步,脸色发白:“什么声音?”
刘禹握紧桃木剑,眼神紧紧盯着井口:“别出声,仔细听。”
周围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过了几秒,那“咕嘟”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频繁,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井底往上爬。同时,一股浓烈的腥气从井里涌了上来,比之前闻到的还要重,让人忍不住想呕吐。
手电筒的光在井里晃动,突然,刘禹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的井底,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那眼睛和破庙里怨鬼的眼睛一样,全是黑的,没有眼白,透着一股冰冷的恶意,让人浑身发冷。
“小心!”刘禹大喊一声,拉着高个男人往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井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只惨白的手,手指细长,指甲又黑又尖,抓住了井口的青石板。紧接着,又伸出一只手,两只手用力一撑,一个脑袋慢慢从井里探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的一丝诡异笑容。她的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腥气和腐臭味。
“是水鬼?”高个男人声音颤抖,下意识地躲到了赵队身后。
“不是普通的水鬼。”刘禹盯着女人的脖子,那里同样挂着一个小小的黄色符纸,和破庙里怨鬼身上的符纸一模一样,“也是被黑衣人控制的!”
那女人慢慢从井里爬了出来,动作僵硬,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每走一步,脚下都留下湿漉漉的脚印,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她朝着三人扑了过来,速度不算快,但带着一股强烈的阴气,让周围的温度都瞬间降了下来。
刘禹这次没有躲闪,他想起了之前在破庙里用艾草水的效果,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艾草泡的水。他拧开瓶盖,朝着扑过来的女人扔了过去。
艾草水落在女人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女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身体猛地后退了几步,身上冒出阵阵白烟,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变得焦黑。
“就是现在!”刘禹握紧桃木剑,朝着女人脖子上的符纸刺去。桃木剑带着红光,精准地刺中了符纸,符纸瞬间破裂,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女人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眼睛里的黑气慢慢褪去,脸上的诡异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的表情。几秒钟后,她的身体化作一缕白烟,和破庙里的怨鬼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腥气和湿漉漉的脚印。
刘禹松了口气,收起桃木剑,却发现手心全是冷汗。这水鬼的阴气比破庙里的怨鬼还要重,刚才如果反应慢一点,恐怕就被她缠住了。
“这黑衣人到底布了多少这样的法阵?”高个男人心有余悸地说道,“每个阴煞节点都有被控制的怨鬼守护,也太吓人了。”
赵队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井口的青石板:“你们看这里。”
刘禹和高个男人凑过去,只见青石板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和破庙石室里台子上的符文很相似,只是更简单一些。而且,符文的周围,有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已经渗透到了青石板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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