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丹连忙回答:“在后山,就在那座青峰后面。”
李烟景点了点头,下一瞬,身影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冷丹看着空荡荡的面前,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小声嘀咕:
“唉,这让我怎么跟得上嘛……”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立刻御起遁光,朝着后山方向疾飞而去。
另一边,李烟景已瞬移至后山一片僻静的药园外。
园子周围围着简单的竹篱,几间草屋点缀其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灵草混杂的清香,让他神色舒缓了几分:“还是这个味道闻着舒服。”
他信步走进药园,俯身轻轻摸了摸几株长势喜人的灵草,点头称赞:“养得真不错!就是缺些上好的灵肥……”
忽然,一丛开着蓝盈盈小花的植物吸引了他的目光。
李烟景走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是……见海香?”
这花带着一股独特的咸涩气味,通常只生长在海边。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在临海时,素心就在他院子的花园里种了一整排。
李烟景蹲下身,凑近那丛蓝色小花,轻轻嗅了嗅那熟悉的海风般的味道,
低声自语:“这味道……真熟悉啊。”
冷丹御空赶到药园外,急匆匆地迈步就要进去,却“砰”的一声,
结结实实撞在了一层无形的光幕上,额头瞬间红了一块。
她捂着脑袋,疼得直抽气,抬眼望去,只见李烟景正蹲在药园里,似乎在看什么花草。
“师妹!师妹!”冷丹赶紧朝园内的小屋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扎着斜马尾、脸上带着几点雀斑的高挑女子从小屋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青木锤。
她看到冷丹,有些惊讶:“师姐?你怎么来了?”边说边抬手一挥,解除了园口的防护光幕。
可她的目光随即就落在了园中那个蹲着的陌生背影上,顿时柳眉倒竖:
“好哇!哪儿来的小贼,敢偷我的草药!”
话音未落,她已纵身跃起,双腿在空中劈开,手中木锤带着风声就朝李烟景的后脑砸去!
“师妹!别!”冷丹惊得大喊!
就在木锤即将落下之际,李烟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女子一锤砸空,落在泥土上,溅起些许草屑。
她愣在原地,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恐怖威压,脸色瞬间白了:“元……元婴……”
冷丹赶紧冲进园子,拉住师妹的手臂,急声道:“你太冲动了!这是咱们宗门新来的李副掌门!元婴前辈!”
那女子闻言,手一松,“哐当”一声,青木锤掉在了地上。
她身子僵住,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根本不敢抬头看人,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模样。
李烟景原本淡然的神色骤然一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抬手虚空一抓——
那女子正低着头,忽然感觉腰间一轻,系着的蓝色玉牌竟自行飞了出去!
“唉!我的牌子!”她惊呼一声,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玉牌稳稳落入李烟景掌心。
他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面,抬眼看向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婉玲?”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让那女子浑身一颤!
她猛地抬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修士。
一旁的冷丹急忙提醒:“师妹!还不快见过掌门!”
那女子却抬手示意冷丹噤声,自己小心翼翼地凑近几步,围着李烟景转了好几圈,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看穿。
突然,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蹦了一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困惑!
李烟景见状,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了小婉玲?才多少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那女修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带着颤:“你……你是临海城那个,海渊宗的李……李公子?!”
李烟景含笑点头,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枚蓝色玉牌:“这牌子,还是当年我送你的。”
说着,他将玉牌轻轻抛回。
婉玲连忙双手接住,宝贝似的捂在胸口,脸上又是惊喜又是难以置信。
李烟景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你什么时候来的终南宗?当初不是说好了不踏足修仙之路的吗?”
婉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李公子,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是出了点意外,才……”
一旁的冷丹赶紧低声提醒:“师妹!要称掌门!”
李烟景摆摆手,不以为意:“无妨,我与她百年前就相识,旧称就好。”
婉玲闻言,胆子也大了起来,上前一把拉住李烟景的袖子,
将他引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李公子你快坐!我慢慢跟你说!”
冷丹站在一旁,看着这筑基期的外门师妹竟与元婴副掌门如此熟稔,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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