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要打要杀,便是古盟与联盟之间的事了,是么?”
九王妃的目光终于从极元身上移开,落在了这个气质沉静、容貌却让她感到一丝异样熟悉的黑衣青年身上。
“正是此理,规矩便是规矩,你们三人如今尚是联盟之人,在联盟地界内,我等不便插手,
可一旦踏过那条线——”
声音虽轻,却带着金铁般的冷冽,
“便意味着,选择了古盟,届时,任何针对你们的举动,便是对我整个天道古盟的挑战。”
“花倩!”蒋桂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声音尖利,带着被算计的怒意,“你故意的!”
“嘘!”庄司立刻低喝一声,想要制止蒋桂失态,但眼中也充满了凝重。
九王妃这话,等于是在规则内,为那三人划出了一条生路,虽然这条路布满荆棘,但毕竟是一线生机。
宁鹿心中微微一动。
花倩……原来九王妃的名字是花倩,他忽然想起九央那丫头居住的宫殿外,
那一片片精心打理、四季不败的烂漫花海,原来并非偶然。
九王妃——花倩,面对蒋桂的怒斥,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端庄依旧,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仪:
“蒋长老此言差矣,不过是遵循两盟旧例,维护边界规矩罢了,
莫非,联盟今日想要率先坏了这维持多年的默契不成?”
蒋桂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
她手腕一翻,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骤然出现在掌心,剑尖直指九王妃,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算你狠!花倩,你给本座记住了!今日这笔账,咱们来日再算!
你们若敢再踏前半步,坏了规矩,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九王妃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她只是轻轻抬手,理了理被星风吹拂的袖摆,姿态从容优雅,目光越过愤怒的蒋桂,
平静地望向极元老祖:“极元道友,前路如何,全在您一念之间,我们在界限那边,静候佳音。”
极元老祖深吸一口气,抱拳朝九王妃深深一礼,枯瘦的手微微发颤,但腰背却挺得笔直。
他转过身,面对面色铁青的蒋桂和神色凝重的庄司,声音苍老却异常清晰:
“多谢二位‘多年照拂’,自弘玉签发追杀令,将我紫幻星定为叛逆那日起,
我极元,便与天道联盟再无瓜葛,
如今,我是自由之身,是去是留,是生是死,皆由我命,不劳二位费心裁夺!”
宁鹿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此刻也上前一步。
“至于我,不过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两边都不沾,
今日之事,纯粹路过,顺手为之,联盟也好,古盟也罢,都与我无关。”
这话一出,九王妃的目光倏地一凝,再次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这孩子说话的腔调,处事的态度,尤其是那份置身事外的疏离感……真的不是他吗?
不,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心中疑窦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和地开口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宁鹿。”
黑衣青年答道,声音平稳。
“宁鹿……”一旁的白云老人捋着胡须,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充满了疑惑与回忆之色,
“孩子,”白云老人慢慢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
“老夫看你……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是……”
“宁静的宁,小鹿的鹿!”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闭嘴!”
宁鹿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鞭子,猝然抽断了余落落的话尾。
余落落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捂住嘴,整个人缩着肩膀,飞快地往极元老祖身后又蹭了半步。
蒋桂冷哼一声,长剑指向宁鹿:“管你什么鹿什么兔子!就凭我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你们几个?”
她话音一落,周围上百名化神期修士齐齐踏前一步,磅礴的灵压如潮水般涌来。
庄司看向极元,语气缓和了些:“极元前辈,此事或许还有误会,不如我们再……”
“没有误会!”极元打断他,声音斩钉截铁,“我与弘玉,不共戴天!”
九王妃闻言,不再多言,转身道:“走了。”
身影瞬间消失。
白云老人深深看了宁鹿一眼,也化光离去,栾古紧随其后。
现场只剩下蒋桂、庄司以及黑压压的联盟修士,将宁鹿三人团团围住。
宁鹿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身处绝境:“前辈,怕吗?”
极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友临危不乱,倒比老夫还有信心能闯出去啊!”
余落落急得直跺脚:“老祖!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跟他说笑!”
宁鹿没理会她,继续说道:“前辈,弘玉肯定已经在路上了,我们能不能活,就看您能不能拖住眼前这两位了。”
极元转头,目光扫过面色阴沉的蒋桂和庄司,
缓缓道:“若是全盛之时,挥手便可镇压,如今……拼了这条.....”
“不必。”
宁鹿摇头,
“我说过,不接死人的嘱托,您不用管我们,若您冲不过去,到不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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