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则提出了长远之策:“臣以为,仅靠节流不够,还需开源。除了开海通商,还可在北方推广番薯、玉米等作物——此两种作物耐旱、高产,若能在陕西、河南推广,可缓解粮荒。臣已从西洋商人处购得种子,可命工部在京郊试种,成功后再向各省推广。”
众臣各抒己见,从赋税、军务、农业到水利,讨论得热火朝天。朱子琪坐在御案后,认真听着每一条建议,不时提笔记录——他发现,这些阁臣虽有党争之嫌,却都有真才实学,只要引导得当,便能凝聚成一股力量。
一直到暮色降临,御书房的讨论才结束。朱子琪看着案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心中充满了底气——毕自严的赈灾税与宗室捐献并行,可解陕西燃眉之急;梁廷栋的驿站整顿与军户土地核查,能缓解辽东军饷压力;徐光启的新作物推广,能从根本上解决粮荒。这些建议,远比他一人苦思冥想更为周全。
“众卿今日所言,皆切中要害。”朱子琪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众臣,“明日起,毕自严负责筹措赈灾银,何如宠协调宗室捐献,梁廷栋整顿驿站与军户土地,徐光启负责新作物试种。朕给你们三个月时间,务必初见成效——大明的生死存亡,就系在众卿身上了!”
众臣齐齐跪倒在地,声音铿锵有力:“臣等遵旨!必不负陛下所托,不负大明!”
御书房的烛火映着众人的身影,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朱子琪知道,眼前的危局绝非短期内能解,袁崇焕的隐患、宗室的阻力、党争的余波,还有后金的威胁,都还在等着他。但此刻,看着众臣齐心协力的模样,他心中不再是孤军奋战的惶恐,而是多了一份“众人拾柴火焰高”的信心——只要君臣一心,再难的困局,总能一点点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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