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直呼多尔衮的名字,连“十四叔”都不肯叫——他与多尔衮年纪相仿,又自持是大汗长子,平日里便对多尔衮很不感冒,如今更是借着说话的机会,故意挑衅。
皇太极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厉声呵斥道:“大胆豪格!多尔衮是朕的兄弟,是你的叔叔,你怎敢如此无礼!快向你的十四叔赔礼道歉!”他虽忌惮多尔衮,却也明白,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能让豪格伤了多尔衮的心,更不能让贝勒们觉得他偏袒儿子,失了公允。
豪格却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他是贝勒,我也是贝勒,凭什么我要向他道歉?除非他什么时候比我的战功还大,我再给他赔礼!”
“你放肆!”一旁的多铎见状,立刻站了出来,指着豪格的鼻子叫嚣道,“你那点本事,怎比得上我十四哥?有本事咱们去殿外比试一下,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多铎是多尔衮的同母弟,素来与多尔衮亲近,见豪格欺负多尔衮,自然不肯罢休。
多尔衮连忙一把拉住多铎,对着他摇了摇头,随后转向豪格,语气平淡:“豪格侄儿年纪尚轻,性子直率,我不怪他。日后若我的战功真的超过了你,你再道歉也不迟。”他深知,此时与豪格争执,只会让皇太极坐收渔利,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
随后,他再次转向皇太极,扶下马蹄袖,右膝跪地,左手扶左膝,右手撑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汗,臣请命为先锋,攻打明朝!臣愿率军从锦州入手,先破明军的防线,为大汗扫清障碍!”他知道,只有立下更多的战功,才能在这后金的权力漩涡中立足,才能有机会为母亲报仇。
皇太极看着多尔衮坚定的眼神,心中沉吟片刻——攻打明朝虽难,却也是最能削弱大明实力的办法。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朕便准你所请,命你为先锋,率领镶白旗将士,攻打锦州!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
“臣遵旨!定不负大汗所托!”多尔衮恭敬地应道,心中却暗暗握紧了拳头——属于他的时代,终会到来。
大政殿内的议战还在继续,铜炉里的松木依旧燃烧着,可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算计。后金的铁骑,即将再次踏上征程,而这天下的格局,也将在这场战争中,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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