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多铎,豪格……你们的好戏,朕等着看。”朱由检轻声说道,目光望向盛京的方向,仿佛已能看到后金宗王们互相猜忌、剑拔弩张的场景。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好戏里,轻轻推一把,让后金的裂隙,变得再大一些。
朱由检深知,镶白旗是多尔衮的根基,皇太极收其残兵、贬其职位,本就让多尔衮心生不满。他命祖大寿将缴获的镶白旗军旗拆成碎片,分批次让“被俘后逃脱的后金士兵”(实则是明军假扮)带回后金大营,每片残旗都附带一句“流言”,精准戳中多尔衮的痛处。
传“夺旗之谣”,激多尔衮护旗之心
- 让假扮的后金逃兵在镶白旗残兵中散播:“听说大汗要把镶白旗彻底并入正蓝旗,豪格都开始选新的旗丁了!那面残旗被大明皇帝挂在武英殿,说‘多尔衮连祖宗留下的旗都守不住,不配当旗主’——咱们这些老镶白旗的,以后就要给豪格当奴才了!
- 这些话句句戳中多尔衮的软肋:镶白旗是母亲阿巴亥留下的遗产,是他在八旗中立足的根本。残兵们本就对划归豪格不满,听到“夺旗”“当奴才”的流言,纷纷找到多尔衮哭诉,恳请他“夺回镶白旗”。
- 多尔衮握着残旗碎片,看着眼前的老部下,想起皇太极那句“你额娘留下的家底,你就是这么守的”,怒火中烧——他坚信,皇太极是借惨败之名,行夺旗之实。
传“殉葬之谣”,勾多尔衮旧恨之痛
- 朱由检还让逃兵散播:“大汗私下说,‘阿巴亥当年殉葬,本就该把镶白旗交出来,如今多尔衮没本事,正好把旗收回来’——这话传到蒙古盟军耳朵里,都笑咱们镶白旗是‘没主的旗’!”
光有流言不够,朱由检要让多尔衮“相信”皇太极想杀他。他命丘禾嘉伪造一封“皇太极写给豪格的密信”,信中内容故意“漏洞百出”,让明军在“拦截豪格信使”时“不慎”被多尔衮的人截获。
密信以皇太极的口吻写道:“多尔衮黑松林惨败,损兵折将,已引旗人不满。朕暂贬他守汛地,是为稳住镶白旗老部。待大凌河破城后,你可寻个由头(如‘通敌’‘怠战’),除掉多尔衮,将镶白旗彻底归入正蓝旗——切记,此事需密,不可让他察觉。”
信末还特意加了一句“附:若多尔衮察觉,可先斩后奏,朕自有说辞”,并盖了一个“仿造的后金大汗印”(丘禾嘉从被俘后金官员处缴获的印模仿制)。
设计截获:让“证据”落在多铎手中
丘禾嘉选了一个多铎守汛地的夜晚,派十名明军扮成“豪格的信使”,带着密信往正蓝旗大营走,故意在多铎汛地附近“迷路”,还装作“怕被多铎发现”的样子,慌慌张张赶路。
果不其然,多尔衮的巡哨士兵发现了他们,一番追逐后,“信使”被杀死,密信被搜出,送到了多尔衮手中。
多尔衮展开密信,看着上面“除掉多尔衮”“先斩后奏”的字眼,又核对了印模——虽然印模略有粗糙,但他此时早已被流言和旧恨冲昏头脑,坚信这是皇太极的真实意图。他把密信藏在怀里,对心腹说:“大汗想杀我,夺我的旗!我若不反,迟早是刀下亡魂!”
朱由检知道,多尔衮若想反,需要帮手。他命祖大寿找到之前投降后金的明军将领(如孔有德的旧部),让他们以“同乡”“旧友”的身份,悄悄接触多尔衮,传递“大明愿助他夺位”的信号。
降将游说:许以利益,坚定反心
- 祖大寿选中的降将是孔有德的旧部刘良佐,刘良佐与多尔衮的镶白旗旧部有旧交。他悄悄找到多尔衮,说:“贝勒爷,大明皇帝知道您受委屈,若您愿反皇太极,大明愿出兵锦州,夹击后金大营;您若能夺回镶白旗,登基为汗,大明还愿与您划定疆界,互不侵犯——总比在皇太极手下,天天担惊受怕强。”
- 刘良佐还带来了祖大寿的承诺:“只要贝勒爷举反旗,大明会送十万石粮草到您的汛地,助您招兵买马。”
- 朱由检还命黄龙率登莱水军,故意在大凌河河口附近放炮,同时让蒙古盟军的奥巴台吉“收到”一封“多尔衮写给黄龙的密信”(同样是伪造),信中说“朕(多尔衮自称)愿与大明联手,破皇太极后,与大明平分辽东”。
- 奥巴台吉本就对皇太极的强势不满,收到密信后,立刻送到了皇太极手中。
皇太极于病榻上看到密信,又听到河口的炮声,再联想到多尔衮近期的反常(闭门不出、与旧部频繁接触),怒火中烧:“多尔衮果然想反!朕没杀他,他倒先勾结大明!”
他立刻下令:“命豪格率正蓝旗包围多尔衮的汛地,若他敢反抗,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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