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太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廷麟,却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杨廷麟不仅拒绝了他的所有要求,还反过来要求他撤军归还城池。
“第四,关于大汗提出的‘诚意金’,杨某也需告知大汗——一分不给。”杨廷麟继续道,“若大汗想要粮草、绸缎,可在边境开设互市,以物易物,大明愿意与后金通商。但‘诚意金’之名,实为赔款,大明绝不支付赔款。这一点,杨某同样绝不松口。”
四条底线,条条强硬,条条不让。殿内的后金王公贵族们早已怒不可遏,纷纷请战,要求皇太极将杨廷麟拿下,即刻出兵攻打大明。皇太极望着杨廷麟,见他神色坦然,毫无惧色。
“放肆!”
一声暴喝如惊雷般炸响在大殿之上,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飘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镶蓝旗旗主、贝勒蒙古尔泰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腰间的佩刀“呛啷”一声出鞘半截,寒光凛冽的刀锋映得他满脸怒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本就对皇太极的“和谈”之举心存不满,认为后金铁骑所向披靡,无需对明廷低眉顺眼。此刻见杨廷麟寸步不让,不仅驳回了大汗的所有要求,还句句咄咄逼人,直戳后金的痛处,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个小小的明廷员外郎,也敢在我后金的王宫里撒野!”蒙古尔泰大步上前,指着杨廷麟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我大汗肯与你议和,已是给足了明廷面子!你倒好,不知好歹,条条都要与我后金作对——真当我后金无人,不敢杀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出佩刀,刀身映着殿内的烛火,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刀锋直指杨廷麟的咽喉,距离不过三尺,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后金的王公贵族们纷纷起身,有的面露凶光,有的则冷眼旁观——在他们看来,一个明廷使者而已,杀了便杀了,正好给崇祯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后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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