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空气仿佛还凝固着暗态能量消散后的余波,黑影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暗紫色的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溢出,浸湿了身下的青石板。阳炎晶核静静地躺在木桌上,金色光芒如同初生的朝阳般温暖而炽烈,驱散了议事厅内最后一丝阴冷的暗态气息,晶核表面流转的光纹清晰可见,那是阳炎之力彻底复苏的征兆。
雷诺长老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阳炎晶核捧在手中,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他闭上眼,调动体内残存的阳炎之力,与晶核中的能量产生共鸣,确认暗蚀咒印已被完全清除,这才长舒一口气,睁开眼时,眼中却仍带着未散的凝重:“咒印确实解除了,但我们没有时间松懈,暗态领主还在哨站外虎视眈眈。”
星渊握着银色长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盯着倒在地上的黑影,眼神冰冷如霜:“现在该清算他的账了。”话音刚落,他上前一步,长剑的剑尖再次抵住黑影的喉咙,“十年前的暗态战争,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加布里埃尔和暗态领主之间,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交易?”
黑影虚弱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狰狞与疯狂,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麻木。他咳嗽着,暗紫色的血液溅在石地上,留下点点狰狞的痕迹:“十年前……我只是暗态军团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可守星卫呢?你们一把火烧了我们的营地,我的家人……都死在那场火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加布里埃尔说,只要帮他拿到阳炎晶核,就能帮我报仇……我只是想报仇而已!”
雷诺长老的身体猛地一僵,十年前的那场战役他记忆犹新,当时为了阻止暗态生物扩散,他们确实在边境烧毁过一个暗态营地,可他记得当时确认过营地里只有暗态信徒,没有普通平民。他皱紧眉头:“那场营地之战,我们只针对暗态信徒,从未伤害过无辜之人,你是不是被加布里埃尔骗了?”
“骗我?”黑影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悲凉,“我亲眼看到你们的人举着火把冲进帐篷,我的妻子和孩子……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锁脉符的光纹牢牢束缚,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加布里埃尔给我看了当时的画面,那是你们守星卫的徽章,不会错的!”
星渊心中一动,他突然想起之前与加布里埃尔交手时,对方曾刻意提到过“十年前的误会”,当时他以为只是对方的挑拨,现在看来,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看向雷诺长老:“长老,十年前的营地之战,负责带队的是谁?”
雷诺长老的脸色变得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当时负责边境防线的,是我的师兄,也就是上一代阳炎哨站的站长——埃布尔。不过他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就因为‘滥用阳炎之力’被守星卫总部剥夺了职位,之后便下落不明。”
“埃布尔?”星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将其牢牢记在心里,“如果黑影说的是真的,那埃布尔很可能有问题,或者……加布里埃尔手中有能伪造守星卫行动的手段。”他低头看向黑影,“你说加布里埃尔给你看了画面,是用什么方式?是卷轴,还是其他的载体?”
黑影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是一个黑色的晶体,里面能浮现出画面,就像……就像在眼前发生的一样。”
“黑色晶体?”雷诺长老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难道是暗态投影晶?这种晶体只有暗态领主身边的高阶信徒才能拥有,加布里埃尔竟然能拿到这种东西,看来他在暗态军团中的地位,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暗态投影晶能伪造画面,但需要大量的暗态能量支撑,而且画面中的细节很容易露出破绽,如果你能回忆起画面中的任何细节,或许我们能找到反驳的证据。”
黑影闭上眼,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可无论他怎么想,脑海中只有熊熊燃烧的帐篷和守星卫的徽章,其他的细节都模糊不清。他睁开眼,眼中满是痛苦:“我记不清了……当时我太激动了,只看到了那些……那些让我恨之入骨的画面。”
星渊看着他绝望的样子,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收起长剑,对雷诺长老说道:“长老,先把他关起来吧,等解决了暗态领主,再慢慢调查十年前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用阳炎晶核恢复哨站的防御。”
雷诺长老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议事厅外喊道:“来人!把这个黑影押到地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很快,两名守星卫走进来,架起黑影,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黑影一边挣扎,一边嘶吼着:“你们会后悔的!加布里埃尔不会放过你们的!暗态领主也不会!”
议事厅内重新恢复了安静,雷诺长老将阳炎晶核递给星渊:“星渊,你去将晶核安置在哨站的能量核心处,那里需要最强的阳炎之力驱动,你的阳炎之力比我纯净,由你去最合适。我去组织守星卫,尽量拖延暗态领主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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