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两人一同登车回府。
车厢狭小,气氛压抑。
她靠在角落,闭眼假寐。他知道她在想事,没打扰。
马车驶过长街,拐入王府巷口。
他忽然开口:“明天进宫面圣,皇帝要见你。”
她睁眼:“为何?”
“赐封。”他说,“摄政王妃,正一品命妇。”
她愣住。
这是正式承认她的身份。
也是把她彻底绑在他这条船上。
她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用你做。”他冷冷道,“你只要活着站在我身边就行。”
她没接话,手指悄悄抚过袖中毒针机关。
三天后宫宴,她必须活着站在他身边,也必须让该死的人死。
马车停下。
他先下车,转身扶她。
她搭着他手下来,脚踩上青石板的瞬间,抬头看了眼天。
乌云压城,一场大雨将至。
她走进王府,直奔卧房。
关上门,她立刻取出铜镜,对着自己练习动作——惊恐、推挡、拔针、发射。
一遍,两遍,十遍。
直到每个动作都像本能。
她知道,三天后,她不能犹豫,不能心软,更不能失败。
她坐到桌前,铺纸磨墨,写下几个名字:苏衡、副将、北狄使臣。
然后划掉副将的名字,写下新的标注:**左肩高,右手贴刀,说话时眨眼频率低。**
这是她的敌人。
也是她的突破口。
她吹干墨迹,烧掉纸片。
灰烬飘落,落在掌心。
她握紧拳头,把灰碾成粉末。
三天后,宫宴开始前,她会换上最素的衣裙,戴上最不起眼的簪子。
她会坐在他身侧,安静如尘。
但只要有人敢动他——
她会让那人,永远闭嘴。
夜深了,她吹灭灯,躺上床。
窗外雷声滚过,雨终于落下。
她睁着眼,盯着帐顶。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场戏,我必须赢。
她翻了个身,手伸进枕头下,摸到那枚备用毒针。
冰凉的金属贴着指尖。
她握紧,慢慢入睡。
第二天清晨,王府传来命令:全府戒严,非召不得出入。
她站在窗前,看着侍卫换岗,人人佩刀,神情肃然。
萧绝已经动手了。
他也知道,大战将至。
她转身走向梳妆台,打开匣子,取出一枚新簪子。
簪头是空心的,里面藏着三滴剧毒。
她插上簪子,对着镜子笑了笑。
今天起,我不再是任何人手中的棋。
我是执棋人。
午时,宫中使者到来,送来入宫腰牌与礼服。
她接过,道谢,举止温顺。
使者走后,她立刻拆开礼服内衬,检查是否有毒粉或标记。
没有。
她松了口气,把腰牌放进袖袋。
傍晚,萧绝来找她。
“明日入宫,你跟在我身后五步,不要说话,不要看人。”
“如果有人对我动手呢?”
“你不动手。”他盯着她,“我来处理。”
“可我怕……”
“你不怕。”他打断她,“你只会演。”
她笑了:“王爷说得对,我会演。”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离我太远。”
“好。”她轻声答。
他走了。
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然后缓缓抬起手,按在袖中毒针机关上。
三天后的宫宴,我会站在你身边。
也会让你,活下来。
雨还在下。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湿冷的风吹进来,打在脸上。
她闭上眼,听见远处雷声滚滚,像战鼓。
明天进宫,真正的局,就要开始了。
她收回手,准备关门。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摔倒。
她皱眉,探头看去。
一个黑衣人倒在墙角,手里抱着个木盒。
盒子开了,露出一角密信。
她瞳孔一缩。
那信封上的火漆印,是听雨楼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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