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沃斯脸色微变。
“你删记录,改剧情,甚至重置时间线。”她往前一步,“可你删不掉他们看我的眼神,改不了他们为我付出的真心,更抹不去——我爱过他们每一世的事实。”
“少废话!”科尔沃斯厉喝,手指收紧一分。
晶石表面出现一丝裂痕。
苏绾瞳孔骤缩,身形一晃。
那一丝裂缝,像割在她心上。
“你再碰它一下,”她声音发抖,“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永生不得超生。”
“哦?”科尔沃斯讥笑,“你能做什么?你现在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夙夜低声道:“让我来。”
苏绾摇头:“这是我的劫,我自己渡。”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小黑:“还能不能恢复被删的原始数据?”
小黑一顿:“能……但需要时间,至少三分钟。”
“我给你两分钟。”她说。
“你疯了!”小黑喊,“他随时能捏碎石头!”
“那就赌。”她盯着科尔沃斯,“赌你不敢真的毁掉它。”
“为什么不敢?”科尔沃斯冷笑。
“因为那是你唯一能看见我们的途径。”她冷笑,“你嫉妒我们相爱,但你更怕再也看不见。没了这块石头,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连偷窥都没资格。”
科尔沃斯表情僵住。
苏绾继续逼进:“你不是爱我。你是病态地依赖我存在的痕迹。你偷石头,不是为了掌控时间,是为了留住——哪怕只是虚假的影像。”
“闭嘴!”
“你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吗?”她忽然提高音量,“他们在求救!你感受不到吗?那些世界正在崩塌!你不是神,你是个小偷,还是个懦夫!”
“我说了闭嘴!”科尔沃斯怒吼,五指猛然收紧!
晶石发出一声脆响。
裂纹蔓延。
苏绾双眼通红,猛地扑上前。
夙夜瞬间挡在她面前,神格崩裂的速度加快,血从嘴角溢出。
小黑疯狂闪烁:“原始数据恢复进度17%!还在加载!”
七彩晶石的光芒忽明忽暗。
某一瞬,画面一闪——
凌寂站在雪中,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真实得让她心脏停跳。
科尔沃斯喘着粗气,手指仍在用力。
“你再逼我,我就——”
苏绾忽然笑了。
她擦掉眼角的泪,直视他:“那你动手啊。”
她的手缓缓抬起,指向那块晶石。
“来啊。”
“毁了它。”
“让我们一起,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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