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海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左右了。车上空调的冷风吹的呼呼的响,刘元正躺坐在驾驶座打着呼噜,睡的很是香甜。肖玉海推了三、四次才把刘元叫起来。刘元起来就对着肖玉海一阵的埋怨,数落着肖玉海交个破文件都交不明白,进去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云云。
肖玉海也没做什么解释,只是附和着刘元的抱怨也跟着牢骚了两句就糊弄过去了。
两人都坐好后,车子发动,慢慢的驶出了夏国文学协会的大院。在街边找了一家面馆,两人一人吃了一大碗牛肉面,吃完饭后,两人上车,接着赶路,一路顺利的开回了平县。
肖玉海昨天请了假,今天就不用再去单位了,就坐着车随着刘元一起到了刘元家的五金店。下了车,和刘元一起进店,和刘元的父母打过招呼,家长里短的聊了一会天就告辞出来了。
肖玉海慢慢的沿着马路边走着,听着树上不知名昆虫的鸣叫声,回想着上午的事情,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自从脑中多了一份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后,自己好像变得“感性”了起来。“感性”熟悉又陌生的词,自己好像正在变成一个自己曾经会讨厌的人——一个矫情的人。
一路慢慢的走着,一路的胡思乱想。快要走到家属院了,肖玉海正要过马路,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令他心悸的喊声,对就是心悸的感觉,刻在骨头深处的记忆仿佛一下子就打开了。下意识的双腿迈开就想快速的跑开。
“小海子,你敢跑的话,我晚上就去堵你家门去,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也不说来看看哥们,哥们今天过来找你,给你多大的脸,你还想着要跑,三条腿都给你打折了。”
声音由远及近,肖玉海暗叹着早上出门没看黄历,忙着把眼镜摘下来放进背包里,转过身上脸上就挂上贱兮兮笑容,朝着那跑来的身影伸展开双臂快步的迎了上去。
谢雨欣,一个温柔的女生名字,可是它的主人却是没有这名字给人的一样的感觉。谢雨欣,今年22岁,比肖玉海大一岁。由于都生活在一个大院里,从小到大,肖玉海和刘元就一直生活在谢雨欣的阴影下,他俩也试图反抗过,可每次两人都会被修理的鼻青脸肿的,最后,两人认命了也习惯了,心安理得的跟在谢雨欣的身后当小弟。上学的时候,谢雨欣就很少和女孩子在一起玩,总是和男孩子打闹在一起,三天两头的就会有一个男同学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因此谢雨欣的父母也成了学校里的常客。谢雨欣的父母都是外地来京的工作人员,两边家里的老人都不在跟前,两人平时工作都忙,能照顾女儿的时间不多,为了节省时间,谢雨欣从小就没有留过长头发,一直都是和男孩子一样的小平头。所以谢雨欣从小就是被当成男孩养大的,更甚至于身边的熟识的人都下意识的忽略掉谢雨欣的性别。
启化化工厂在三年前停产关门,谢雨欣的父母由于是高学历知识人才,被优先转到了别的单位工作,之后他们一家就很少回化工厂家属院这边了。谢雨欣虽然上学的时候爱玩爱闹,可是学习成绩却是一直都很好,因此三年前也考上了京都音乐学院,学习声乐表演。
“男姐,想死我了,没有男姐的日子简直是过的度日如年啊!”
在犹如狼嚎一般的话音中,肖玉海迎到了谢雨欣的跟前。谢雨欣一点也没有理会肖玉海那张开的双臂,左手一抬就照着肖玉海的脑袋胡噜上去,接着身子向左九十度转身右手高抬就搂住了肖玉海的脖子,稍微用力向下一勾就把肖玉海的头夹在了腋下。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彪悍女生的人生更不需要废话!
在肖玉海不停的求饶声下,谢雨欣很快就把他放开了。可在谢雨欣松手的一瞬间,肖玉海竟然有了一丝不舍的感觉。
肖玉海站直了身子,用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想到自己刚才那一丝有点犯贱的感觉,肖玉海一阵的愣神。
“想什么呢,给你勒傻啦,快点的,哥们回来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现在着急着呢!”
谢雨欣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拉着肖玉海朝着家属院里冲了回去。
上了楼,肖玉海刚用钥匙打开门就被身后的谢雨欣扒拉到了一边,谢雨欣进门就弯腰脱掉了鞋袜,穿着肖玉海的拖鞋就冲向了卫生间。把在门外的肖玉海看的是一阵的无语,都三年多没有见面了,现在都是大学生了,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肖玉海进了屋,随手关上了房门,又从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换好鞋,把身上背包放回了自己的屋里。回到客厅肖玉海先找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刚进九月,这天还是死热死热的,肖玉海因为体质的原因,从小身上就不爱出汗,对于炎热的天气也不会感觉很热,自己一个人时倒也很少开空调。
开了空调肖玉海刚在沙发上坐好,谢雨欣也从卫生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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