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简蓉拍了拍沈星年的肩膀，手下的肌肉绷得很紧。
沈星年不说话，只是不住地摇头，原本环绕着她脖颈的两只手宛如两节枯枝，僵硬的可以。
“我弄疼你了吗？”
简蓉一面说着，一面摸摸沈星年的脑袋想要安抚他。
然而沈星年听见这句话却像是终于崩溃了，拽着简蓉就跌跌撞撞地往浴室冲去。
简蓉不明所以，怕刺激到人，便任由他拉着。
然后就被沈星年按着漱口。
透过浴室的镜子，简蓉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没事，丧尸病毒对我没影响……”简蓉在沈星年愈发灰暗的目光下渐渐消声了，她就知道只靠嘴说是没什么说服力的。
简蓉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有点想把她的情况跟沈星年坦白了，但是不行。
语言是具有力量的。
简蓉本就不属于这个小世界，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难免会被世界意识注意到。
她无意招惹麻烦，尤其是这个小世界还有沈星年的存在。
万一和世界意识撕起来，简蓉不会吃亏，沈星年就未必了。他是被这个世界蕴养着的，世界意识轻易就能左右他的命运。
看简蓉叹气，沈星年只当是她已经开始难受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搂到怀里，嘴上反复念叨着不要怕，自己却抖得不成样子。
“我不怕，”简蓉试图让沈星年别这样惶恐：“丧尸病毒没那么可怕，我即使被感染了也会记得你。沈星年，别怕。”
这句话好像给了沈星年提醒，他唤出小系统。
[你有办法的吧？系统。]
沈星年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呼唤系统完全是在孤注一掷。
自从上次小系统戳穿沈星年的嘴硬，就被他关了禁闭，现在猝不及防被敲出来一头雾水，灵机一动连通了和简蓉的专属对话通道。
一人一统搭上线一合计，简蓉决定让小系统跟她一起忽悠沈星年。
【我确实有办法，但是需要你付出代价。】
小系统一派世外高人样。
[怎么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柳暗花明又一村，沈星年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是用他的命来换。
这是他应得的，是他活该。他是个贪心又卑鄙的罪人，理当赎罪。
只是，闭上眼再也看不见简蓉，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难过……
沈星年的神色不由得凄苦起来，简蓉暗戳戳地敲了敲小系统，让它别欺负人。
小系统如果有人类的情感，这会儿肯定要无语凝噎。它分明就只说了一句话，两个人都是能听到的。
虽然小系统不懂，但它还是顺从了简蓉的要求飞快地说完代价。
【代价就是你们进行亲密的接触。】
“什么？”
小系统说的话很直白，也很好懂，沈星年却觉得自己似是听到了一句晦涩难明的梵文。
“它说我们要做恋人之间会做的事。”
简蓉帮小系统润色了一下，然而不如不润。
沈星年脑子里自我厌恶、仓惶不安的情绪被这句话冲了个七零八落，怎么都拼不起来了。
“系统，你在耍我？”
沈星年不敢与简蓉对视，干脆假装没听见她的话直接与系统对质。因此也错过了简蓉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戏耍你并不会带来额外的能量。你知道的，我能通过爱意值来获取能量。】
【根据历届攻略者的数据分析，在人类进行亲密的肢体交流时爱意值上涨的最快。】
小系统端的一本正经，简蓉暗暗在心中赞许。
沈星年觉得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他居然觉得小系统说的话离谱但又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当时他被注入病毒没被同化，大概率就是小系统靠能量保住了他的神志。
而能量来自于简蓉的爱意，就是说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就被她救过一次了。
想到这，沈星年心中酸涩又煎熬。
沈星年努力不被让他眼眶发热的情愫影响，再开口时只有发颤的尾音暴露了几分情绪。
“现在的能量不够吗？”
【还差一点。据数据验算，是需要你们……】
小系统在简蓉的暗示下尽职尽责的做工具统。
“好了，不用说了！”
沈星年仓促地打断小系统，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不会有更多的病毒感染吗？”
这题简蓉没教啊！小系统紧急戳简蓉。
“不会，只要没有伤口，病毒在体表不会感染。”有人避重就轻。
【是的，除非你们口口口口，否则病毒不会轻易感染。你如果实在担心，系统商城里也有一些工具可以用。】
小系统指相当结实绝对不会损坏的口口口和口口口。
不知道沈星年想的是什么，他面红耳赤的把小系统按回禁闭室，并决定如果脑子里的东西骗了他，就自杀和它同归于尽。
沈星年垂下眸子把简蓉牵到床边，故作大方：“你别害怕，我会很温柔。”
“你会吗？”
简蓉垂眼看着抖个不停，正与她睡衣腰带作斗争的双手。
“当然了！”
看起来理不直气也壮，像一只踮起脚来证明自己腿很长的矮脚猫。
然后把腰带解成了死结。
与沈星年的进度为零相反，简蓉的手已经伸进了他被解得松松垮垮的睡袍里，掌下的皮肤细腻紧致，还在微微打颤。
“要我帮忙吗？”
简蓉亲了亲沈星年发红的眼尾。
你怎么这么熟练？酸到冒泡的话到嘴边，又被沈星年咽下去。
他放过了越缠越紧的腰带，也放过了自己：“你来吧。”
之后的一切就不由他掌控了。
变成丧尸这么久以来，沈星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块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的黄油，过高的温度让他融化的彻底。
枕巾不知道被打湿了几次，原本惦记着中场问问系统能量收集的怎么样的打算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只记得后来耐不住想后退的时候，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攥着脚腕抓回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耳边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
“别急，能量还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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