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想了想,这些愿望我都能为你实现。”
“所以我想干脆把我的许愿机会送给阿星,这么多盏花灯,我们两个人的愿望,若世上真有仙人祂一定会听到。”
阿星的视线骤然变得模糊,四周的光晕也染上了光怪陆离的色彩。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配得上姬蓉对自己的这份好,他要如何做才不算是辜负了她?
“哎你别哭呀!”
眼前是姬蓉着急的面容,阿星伸手碰了碰眼睑,触到了一片湿润。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酸软得一塌糊涂。
他原以为嫁给安阳王是一场豪赌,是主动跳下了万劫不复之地,却没想到她会护他爱他,把他纵容的娇气许多。
未遇到姬蓉之前,他不喜欢哭。哪怕是被毒发折磨得几欲昏厥,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绝不对该死的命运认输屈服。
而现在,他虽然总因姬蓉落泪,却没道理地相信她不会让他输。
只除了……他想起扎在心中很久的一根刺。
“那槿公子呢?”
姬蓉迷茫地摸摸后脑勺,不知道阿星在此时提“槿公子”的意思。
“殿下也会对槿公子这样好吗?”
阿星擦干泪水,仔细地盯着姬蓉,不放过她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姬蓉心中暗暗叫苦,这是什么送命题。
槿公子就是阿星,她当然要对槿公子好。可是阿星又不知道她知道槿公子是他,她哪里能在他面前许诺对“另一个”小公子好?
但现在毕竟没说穿,她要是贸贸然拆穿阿星的另一个身份恐怕他也不会高兴。
姬蓉纠结一番,却得不出个最佳答案。又见阿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好破罐子破摔了。
“阿星觉得我应该对槿公子好吗?”
问标准答案提供方本人总不会出错了吧。
可没等姬蓉为自己的急中生智松一口气,就见阿星眼中蓦地盈满了水光,声音也带上湿意:“殿下是觉得侍身善妒,对其他小公子好还需要问过侍身的意见?”
姬蓉一个头两个大,再也顾不得揭穿之后的事,道:“槿公子是否需要我对他好,总该问问他本人吧。”
“殿下还想问他本人?”
阿星的泪水脱眶而出,气势汹汹地砸下来,打湿了他绯红的衣衫。
姬蓉没料到阿星这样都没反应过来,还在吃莫须有的醋。
她心中无奈,亲了亲他正在生产瀑布的眼睑,问道:“槿公子,你想不想我对你好呀?”
被亲吻的人怔住了,瀑布也像被施了仙法一般渐渐停歇。
阿星身体本来就不好,方才哭了好几次,这会儿难免有点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看上去一时理解不了姬蓉的话。
姬蓉掏出帕子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声音里藏着笑意:“你只是戴着面纱,又不是把整个人都遮起来了,我怎么会认不出?”
她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绣着木槿花的香囊:“喏,就是把你整个人都藏在帷帽里,我也不会认不出我心仪之人。”
阿星总算缓过神来,他愣愣地从姬蓉手中拿起香囊,认出它正是当初自己在槿香来抛给她的那一枚。
一瞬间欣喜、懊恼、羞耻、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竟分辨不出此刻的心情。
只好干巴巴的道:“殿下还留着它啊。”
大婚那日他没见着这枚香囊,还以为姬蓉早就随手扔了。
“阿星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自然要好好保存。”
如姬蓉所说,手里的香囊确实被保存的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快一年的产物。若不是针脚是自己的手法,阿星都不敢认。
当时抛出这枚香囊的心情阿星已然记不清了,但怎么想都不会是姬蓉所说的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可没等他反驳,姬蓉就把香囊收回去了。
阿星脑中莫名闪过一个画面,他急匆匆的补充:“你不许亲它!”
姬蓉的手一顿,假装没发现阿星躲闪的眼神,不紧不慢地把香囊收进怀里。
“不许亲它,那可以亲阿星吗?”
姬蓉逼近阿星,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缩短,怜爱地蹭了蹭他发红的鼻尖。
身后就是船篷,阿星无处可退。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轻轻地落了下来,阿星悄悄地舒了口气,感到一阵满足和熨帖。
姬蓉吻得极为细致用心,似乎想用一个吻来抚平阿星心底潜藏着的不安。
长长的气息交换之后,两人额头相抵,都有几分情动。
阿星摸了摸身下的软垫,佯作镇定:“船上的软垫很厚实,躺着应该不会硌到。”
若不是船在湖中央,四周人迹罕至只有花灯相伴,阿星是断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今日思绪几番起伏,有好几次他都有要失去姬蓉的不安感觉,因而此时迫切的想要确定她的存在。
姬蓉或许也明白阿星的惶恐,她亲了亲他湿热的眼眸,确定他没有反悔的意思之后,就动作轻缓的把人压在了软垫之上。
船篷遮住了两人的身影,月亮也害羞地藏了起来。
小船轻晃,掀起阵阵涟漪,花灯旋转碰撞着摩擦在一起,惊扰了水下懵懂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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