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绸布?没戴手套?紫色颜料?”沈清鸢眼中精光一闪,大脑飞速运转。王嬷嬷直接用手拿取至关重要的“证物”,这无疑是极大的疏忽!而红色的绸布和紫色颜料,则可能成为指向真凶的关键线索!
她立刻联想到,柳氏酷爱牡丹,其院中小花园便种有珍稀的“魏紫”牡丹,其花瓣正是深紫色。而柳氏最近似乎得了一批不错的杭绸,其中正有正红色和几种紫色……
“石头,你立了大功!”沈清鸢夸赞了一句,随即神色一肃,“你现在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想办法确认夫人院里最近是否用过正红色的杭绸,以及是否有‘魏紫’牡丹的花瓣或汁液痕迹,尤其是王嬷嬷或者她亲近之人的衣物、房间!第二,去找三叔沈文斌院里的管事,就说我有一本古籍想请教三叔,借机透露一句话——‘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就说我觉得这 诗,似乎与母亲留下的某处产业之名颇有渊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第一件事是为了找寻物证关联,第二件事,则是以请教为由,向掌管部分庶务、对柳氏早有不满的三叔沈文斌,隐晦地传达“锦瑟轩”或许存在问题的信息。这是在为后续反击柳氏的经济问题埋下伏笔,分散其注意力,甚至有可能争取到盟友。
石头虽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深意,但见小姐胸有成竹,立刻领命而去。
沈清鸢整理了一下衣裙,对留下的小桃和春儿说道:“走吧,我们去福寿堂。”
“小姐,不去老爷书房吗?人偶应该被送到那里了……”小桃一脸疑惑。
“不。”沈清鸢摇了摇头,目光清明,“我们去等。等父亲和老夫人召见。主动上门辩解,不如等他们来‘问罪’,我们再见招拆招。”
她打算利用这点时间差,让石头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也让自己的出现,显得是被构陷后的沉痛与镇定,而非心虚急躁。
果然,她们刚到福寿堂院门外,沈弘身边的长随便匆匆赶来,面色凝重地说:“大小姐,老爷和老夫人请您即刻去书房一趟。”
书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沈弘面沉如水,端坐在主位上,老夫人坐在一旁,手中的佛珠捻得飞快,脸色也十分难看。柳氏竟也在场,坐在下首,拿着帕子掩面,似乎还在低声哭泣,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王嬷嬷则垂手立在柳氏身后,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正是那个用红绸布盖着的巫蛊人偶!
“逆女!跪下!”沈弘一见沈清鸢,便是一声怒喝,声音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沈清鸢依言跪下,却挺直了脊背,目光平静地迎向沈弘:“父亲息怒。不知女儿所犯何罪,惹得父亲如此震怒?”
“所犯何罪?”沈弘指着那托盘,气得手指发抖,“在你院中库房搜出此等秽物!上面刻着你祖母的生辰八字!你……你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柳氏适时地哭出声来:“老爷,母亲,妾身……妾身实在不敢相信,清鸢她……她竟会如此怨恨母亲……定是有什么误会……”
沈清鸢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与委屈:“巫蛊人偶?在女儿的库房?这怎么可能!”
她看向王嬷嬷,“嬷嬷口口声声是从我库房搜出,敢问是如何搜出的?当时库房门锁可完好?除了嬷嬷,还有谁在场作证?”
王嬷嬷早有准备,梗着脖子说道:“回大小姐,库房门锁完好,是老奴带着李婆子、张婆子一同进去搜查,在靠墙角的旧衣箱最底下翻出来的!三人六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门锁完好……”沈清鸢喃喃自语,随即抬头,目光清澈地看向沈弘和老夫人,“父亲,祖母,库房钥匙只有女儿一人有,且女儿今日出府赴林小姐之约,离府近三个时辰。若门锁完好,此物是如何进入库房,并藏在箱底的?莫非是飞进去“难道不成?”
她稍作停顿,未等众人有所反应,目光便转向王嬷嬷手中的托盘,语气中带着一丝狐疑:“而且,女儿曾听闻,巫蛊之术阴邪秽恶,施行此术者皆惧怕遭到反噬,但凡接触这类物品之人无不慎之又慎。王嬷嬷,你为何……直接用手去拿这‘证物’,甚至连块布都不隔?”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沈弘和老夫人的目光瞬间如利刃般射向王嬷嬷!王嬷嬷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捧着托盘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沈清鸢这出其不意的一问,直接击中了这个看似完美陷阱中最为脆弱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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