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半条街，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前，共鸣达到了顶峰！
这座府邸门口挂着“天机阁驻天枢城分处”的牌匾。
林风脚步一顿。
天机阁？文仲提醒过要小心的那个神秘组织？
这么巧？另一块残片在他们手里？
他正犹豫要不要离开，府邸大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灰袍、面容普通的老者走了出来，目光直接落在林风身上。
“这位道友，可是姓林？”老者开口，声音平和。
林风心中一紧，但面色不变：“正是。前辈是？”
“老夫姓莫，是天机阁在此处的管事。”老者微微一笑，“道友手里，是不是有块特殊的金属残片？它刚才……动静可不小。”
果然被发现了。
林风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反问：“莫前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莫管事做了个请的手势，“可否进府一叙？关于那残片，我们或许可以……交流一下。”
林风权衡利弊。对方显然已经盯上他了，现在走，反而显得心虚。而且他也确实想知道另一块残片的情况。
“那就打扰了。”
进了府邸，里面布置很雅致，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但林风注意到，许多不起眼的角落里，都有隐蔽的阵法波动。
莫管事引他来到一间静室，屏退左右，亲自斟茶。
“林道友不必紧张。”莫管事将茶杯推过来，“我们天机阁，对上古遗物、失传秘术很有兴趣。你手里那块残片，我们观察很久了——从你进天枢城开始，我们就感应到了它的波动。”
林风心中一凛。原来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前辈的意思是？”
“合作。”莫管事直言不讳，“我们手里也有一块类似的残片。根据研究，这应该是某种上古传送阵的部件，集齐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但残片之间会互相感应，瞒不住。”
他顿了顿，继续道：“与其各自藏着，不如资源共享。你把你的残片借我们研究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灵石、功法、情报，都可以谈。研究出的成果，你也有份。”
这条件听起来……和天工阁有点像。但林风本能地觉得，天机阁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只是研究？”他问。
“当然。”莫管事微笑，“我们天机阁做事，向来光明正大。”
林风没说话。他端起茶杯，假装喝茶，实际上在快速思考。
天机阁的提议，表面看没问题。但他想起文仲的警告——这个组织对禁忌力量的兴趣，可能超出常人想象。
而且，残片是他探索混沌之道的重要线索，不能轻易交出去。
“我需要考虑。”林风放下茶杯。
“可以。”莫管事也不勉强，“不过时间不等人。据我们推算，另外几块残片，很可能也在中州出现。如果被其他人先集齐……”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不合作，我们就找别人合作。
林风起身：“我会尽快答复。”
“静候佳音。”莫管事送他到门口。
离开天机阁府邸，林风感觉后背有点发凉。刚才在静室里，他隐约感觉到好几道隐晦的神识扫过自己，至少都是金丹后期，甚至可能有元婴！
这天机阁，水太深了。
回到西区小院，天已经黑了。
王小胖做好了晚饭等着。林风简单吃了点，就回房打坐调息。
今天的事太多：擂台苦战、残片共鸣、天机阁接触……每一件都不简单。
他打开系统面板，查看新获得的混沌疗伤术。这法术不仅疗伤，还能吸收异种能量转化为混沌之气——虽然转化率很低，但聊胜于无。
积分现在有了，可以考虑在元婴区买点东西。
正浏览着，院门又被敲响了。
今晚怎么回事，访客不断？
王小胖去开门，很快跑回来：“师父，是南宫仙子！”
南宫月？她怎么又来了？
林风走到院子，南宫月站在月光下，神色有些凝重。
“林道友，抱歉这么晚打扰。”她压低声音，“我收到消息，天机阁的人今天接触你了？”
林风惊讶：“南宫道友消息真灵通。”
“天工阁和天机阁，算是半个同行，也有竞争。”南宫月直言，“他们找你，是不是为了残片的事？”
林风点头。
“千万别答应他们。”南宫月语气严肃，“天机阁表面研究上古遗物，实际上……他们更热衷于‘复活’某些禁忌存在，或者开启不该开启的遗迹。和他们合作，风险极大。”
林风心中一凛。复活禁忌？开启不该开启的遗迹？
“多谢提醒。”他郑重道，“不过，残片的事，你们天工阁不也感兴趣吗？”
“我们感兴趣的是原理和应用。”南宫月说，“他们感兴趣的是……召唤和释放。性质不同。”
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条件可以再谈。至少，我们不会把你卷入危险的上古阴谋里。”
林风苦笑。这下好了，天工阁和天机阁，两边都递来了橄榄枝，也都给了警告。
“我会仔细考虑的。”
送走南宫月，林风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
残片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各方势力靠近。
而他这个持有者，已经站在了漩涡中心。
接下来每一步，都得走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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