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阴翳刚潜入六王府后,发现后堂主屋内,传来一阵一阵咳嗽声,听着声音极为沙哑,好似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
从未听说六王府内有什么老人,还住在主屋的。
虽心有疑问,阴翳却还是先摸去了书房。
因来前特意打听过六王府内的地形情况,所以书房找的还算是顺利。
然而,阴翳在书房内找了一圈,却什么发现也没有,都是些字画一类的东西,甚至还有几本子话本在。也找到一些信件,阴翳一一拆开看了,却都是同一些友人来往普通信件,半分有用的信息也无。
不过这个书房内不同寻常的是,竟是一个暗室暗阁的也没有。甚至一些价值不菲的字画文玩,都是大大咧咧的摆在一旁的博古架上,半分想隐藏的心也没有。
要知道,多数有些钱财身份的人,都喜欢在家中设些暗室暗阁之类的东西,用来藏些价值不菲之物,或者心爱之物之类的东西。
可殊秋空一个王爷,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毕竟是皇室中人,一些钱财,心爱之物应也是不缺的,却没有一个存放的地方?
但要说这书房不常用不重要,却也是无稽之谈。这房内虽然有些凌乱,但一些平日里注意不到的地方都没有灰尘,可见是有人时常打扫。再看那笔架上的几支毛笔,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磨损,可见是有人常用的。再说那博古架上的字画,许是六王爷这些年的俸禄私库都在这了,这也能是不重要?
阴翳虽心下疑惑,但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原路返回之时,又路过那间后堂主屋。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那屋里的咳嗽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越演越烈,若是那屋中的人就这样咳死过去,阴翳都不会有半分意外。
阴翳此来就是探查六王府内的异常情况的。没发出半分声响,阴翳就已经站在了主屋的窗户前,整个人同黑色的柱子融为一体,没有一点异样。
弄破一个小口子,往里看去,竟还是位老熟人。正是那早些时候嫁入六王府的银床公主。
明明才过去不长时间,但银床公主好像突然之间老了二十岁一样,一头黑发中,居然已经隐隐泛起了白。以往年轻漂亮的面容上,现在只是写满了憔悴,眼窝深陷,嘴唇苍白。剧烈的咳嗽,让她的身体一颤一颤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一样。
如此情况,做为六王府内女主人的她,身边却一个丫环都没有。
阴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也没有想过要多管闲事,本想直接离开,屋内的人却直直的倒了下去,只余胸膛微微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样。
阴翳离开的动作一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居然开了门,将一粒药喂到了她的嘴里。
那是平日里殊清郁养身子的药,虽是按照殊清郁的身子配的药,却因药中多为补药,且药效温和,对于大多数病人,都是有用的。
果然,不过片刻,银床公主就醒了过来。
出人意料的是,银床公主看见自己的屋子里有人,却一点也不惊慌。或者说,她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死感。
“你是谁?”
银床公主慢慢坐到了床上,声音沙哑的问道。
阴翳的眼中又是一抹惊讶闪过,今日的银床公主带给他的惊讶实在是有些多。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你想不想离开这?离开长安?”阴翳改变了声线,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银床公主因为这话话,眼中似乎多了些生气儿,略带些急切的问到,
“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不想去怀疑真假,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如今的她,只想离开长安城这个吃人的地方!长安城,六王府,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阴翳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猜对了。
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想去死呢?无非是没了希望,只余绝望罢了。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给她一点希望,她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我需要一些......”
阴翳故意拉长的语气,十成十的像了殊清郁搞怪时的样子。
“六王爷的小秘密,来作为交换你自由的筹码。”
阴翳那向来凌厉的双眼里,写满了狡黠。
若是影十四在这里,一定会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家首领的不当人。学谁不好,非要学自家主上?出来执行个任务也要秀个恩爱!?
“好。”
银床公主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她答应的如此干脆,倒让阴翳感觉到了些许意外。
“你知道六王爷的秘密?”
许是入戏太深,阴翳问出了声。
银床公主却摇了摇头,答,
“不知道,但我会找出来的。”
银床公主说这话时,眼中的坚定好像要溢出来一样,让她整个人似乎都焕发了一丝生机。
阴翳姿态越来越散漫,最后更是笑出了声,似是嘲笑,又似是鼓励,
“若你找到了,就去城西“称心阁”后的小巷子里,留下一张纸条就好。”
“是。”
阴翳看都没看银床公主一眼,径直离开了。
银床公主坐在床上,好似入定了一般,半晌,居然笑出声来。
也不知她在笑什么,只是从这天起,她开始主动喝药,端起了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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