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呗,诸葛云也就一个老头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是被野兽吃了也说不准。”
懒洋洋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话音未落,凌昆若在此处,定能一眼认出,那倚在草堆上晃着二郎腿的男人,正是欧阳阅峰。
他指尖夹着半支燃到尽头的烟,火星明灭间,将他眼底的轻蔑映照得愈发清晰。
欧阳力对着这个不上进的儿子就是一顿呵斥,
“你一天就知道玩女人,早晚会出事。”
欧阳力侧对面一个美妇,道,
“儿子现在还年轻,多交几个女朋友怎么了?再说,那个老儿又不会干活,整天吃闲饭,白养他这么多天,早已仁至义尽了。”
美妇名叫夏禾,一袭金黄底绣黑边的旗袍裹身,针脚间金线流转,衬得她身姿窈窕。
乌发高高挽作云髻,瓜子脸上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鼻挺唇润的精致五官,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更显气韵高贵。
她身形高挑挺拔,一米七的身段搭配修长双腿,丰满有致的曲线于旗袍勾勒下尽展风情,容颜明艳得令人惊鸿一瞥,全然不似年过四十的模样,倒像正当三十芳华。
这般驻颜有术,皆因生活优渥、保养得宜,岁月在她身上只沉淀出愈发醇厚的优雅。
她是欧阳力的第二任妻子,而他的原配在生下欧阳明月时,不幸因难产大出血去世。
欧阳力对夏禾说道,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如果他现在转而投靠了其他势力,我们将处于极度被动的局面。”
夏禾不耐烦地说道,
“你又想说他是你的谋士对吧!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大都市十万八千里都不止。这里已经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欧阳力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开口,
“妇人之见!诸葛云此人,智谋深远,不可小觑。
即便在这偏远之地,他的存在也可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或是阻碍。
我们必须确保他的立场,绝不能让他落入敌手。”
欧阳阅峰在一旁听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显然对父亲的话不以为然。
他弹了弹烟灰,懒洋洋地说道,
“爸,你也太紧张了。
这年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诸葛云一个老头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欧阳力瞪了欧阳阅峰一眼,怒其不争。
“你懂什么!在这座荒岛,智慧和力量同样重要。
诸葛云若能为我们所用,将是我们的一大优势。
反之,若他成为我们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夏禾见状,轻轻拍了拍欧阳力的肩膀,柔声道,
“好了,老公,你也别太生气了。
儿子他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懂。
我们再想想办法,总能找到诸葛云的。”
欧阳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他知道,夏禾的话虽有道理,但诸葛云的失踪确实让他感到不安。
他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
“对了,明月,现在与韩总的儿子处得怎么样了?”
坐在一旁喝着薄荷茶水的欧阳明月听闻,刚才还在说云老的事,怎么现在就扯到我身上了?
欧阳明月微微一愣,随即放下茶杯,回答道,
“还不错,他们挺聊得来的。韩总的儿子很有上进心,对我也很好。”
欧阳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知道,与韩家的联姻对于高家的未来至关重要。
若能与韩家结为亲家,高家将实力大增。
“那就好,那就好。”
欧阳力连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欣慰。
他转头看向夏禾,吩咐道,“小夏,你抽时间去韩家拜访一下,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夏禾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她知道,欧阳力对这门亲事非常看重,自己必须尽心尽力去促成。
此时,欧阳阅峰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烦,
“爸、妈我回去睡觉了。”
说差起身走了出去。
欧阳明月也趁机开溜,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小弟,等一下,我找你点事。”
说着追了出去。
这时欧阳力神色如常,坐在一张从海边捡来的椅子上。
“现在我们的物资还有多少?”
夏禾走到欧阳力身后将其头搂至胸怀,指尖刚触到鬓角微霜的发茬,便听他喉间溢出声低叹。
她手下力道渐柔,在太阳穴画着圈揉按,看他紧锁的眉峰渐渐舒展成月芽 —— 这是他每日里最肯卸去防备的时候。
角落里的保镖用余光瞥向那对身影。
他望着那个靠在夏禾怀中的男人,喉结无声滚动 —— 某个瞬间,胸腔里翻涌的私念几乎要冲破职业戒律。
从部队转业到省级公安系统那天起,他便将熨帖的制服换成了藏青色便衣。
这些看似普通的 “黑布衫” 下,是经年训练的筋骨,也是烙印在血脉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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