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加固洞口的防御,那群外国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吕东正用布擦拭着匕首,布料在刀刃上来回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刀刃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寒光,映出他坚毅的侧脸,
“我明天去砍些荆棘,混着藤蔓织成网,密密麻麻的,谁想硬闯都得脱层皮。”
老周走过来,将怀里抱的削尖竹片递过去,竹尖泛着青白色的茬口,闪着锋利的光,
“把这些埋在洞口周围,铺上枯叶做伪装,保准能让他们吃个大亏,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一堆红火炭,几人围坐在旁边低声商议,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在岩壁上晃来晃去。
老周这几天没少忙活,手上都磨出了茧子。
在原来的竹屋基础上又搭了几间简易木屋。
榫卯结构虽然简陋,却透着股结实劲儿,风刮过木梁只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凌昆推开新搭的木屋门时,门板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沈漫歌正坐在床沿系鞋带,鞋绳在她手中灵巧地穿梭,
“今晚你去羽微那屋挤挤。”
他语气不容置疑,转身将自己的铺盖扔在木板床上 —— 总算能睡回大床了,这几天蜷在小角落里睡得他浑身酸痛。
吕东这几天吃得饱,夜里睡得沉,和马可挤在同一间屋,木板床虽然不大,却也足够两人安睡。
隔壁离洞口不远就是嘟嘟的 “专屋”,狗窝里铺着柔软的干草,是羽微特意为它收集的,都都蜷成一团,像个毛茸茸的球,耳朵却竖着,时不时动一下,警惕地听着洞外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察觉。
夜深人静,山洞外的虫鸣声越来越清晰,此起彼伏,像无数根细针在刺破寂静,织成一张喧闹的网。
“阿东。”
马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嗯?”
吕东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显然是被吵醒了。
马可翻身面对他,借助洞外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见吕东半睁的眼睛,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你之前提到过,是和女朋友旅行分手吗?”她轻声问道,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吕东沉默了片刻,黑暗中能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声音中带着无奈和失落。
“是的,她说我整天在部队,没有时间陪伴她,也无法提供她想要的生活。”
马可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意识到触及了对方的敏感之处。
两人翻了个身,木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就在吕东即将再次沉入梦乡之际,马可又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些许沉思,
“我听说过旅行结婚,但还没听说过旅行分手的,真是个奇特的经历。”
惊醒后,吕东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飘渺,仿佛沉浸在回忆之中,
“为了父母双方的面子,我只好同意了这次分手旅行。等旅行结束,她要我主动向她父亲提出分手,就说我们不合适。我看得出来,她一直对我没什么好感。谁能想到我们会困在这个荒岛上呢,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马可还想说些什么,一阵猫头鹰的叫声突然划破夜空,尖锐得像块玻璃碎裂,让人心里一揪。
两人瞬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动静后,才缓缓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这次马可什么也没说,忽然伸手搂住吕东的腰,掌心在他后背轻轻摩挲着,带着安抚的意味。
吕东身体一僵,像被点了穴,不自在地动了动,声音里带着点不自然,
“别闹,睡吧。”
马可却得寸进尺,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你觉得我怎么样?”
吕东喉结滚动了一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过了半晌才艰涩地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你人很好,勤快,会做饭,还懂那么多野外求生的本事,在这岛上,有你在很安心。”
马可的呼吸忽然变得灼热,吐气间带着几分蛊惑,像藤蔓一样缠绕过来,
“那除了这些,就没别的感觉?”
吕东抿紧了唇,后背被她抚得发痒,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七上八下的,过了好久才干涩地说,
“我…… 我也说不上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马可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犹豫可能就没机会了。
她猛地翻身将吕东压在身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眼底翻涌着灼热的情意,像快要燃烧起来,
“吕东,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看到你为大家找食物,为大家着想的时候,我就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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