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冉小丽三人跟着凌昆和沈漫歌走进山洞时,当场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 —— 洞里居然摆着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也一应俱全,连铺盖被褥都整整齐齐的,完全不像在荒岛上的临时住处,倒像是个安稳的小家。
那两个小弟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放下手里的啤酒瓶,揉完再睁眼,木桌还在,椅子还在,灶台上的一口大铁锅还冒着热气,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确定不是饿昏了产生的幻觉,嘴角忍不住偷偷往上翘,又赶紧抿住,怕露出自家的窘迫。
有了沈母的加入,以前做饭的马可,也算是解放了出来。
沈母正系着靛蓝色的粗布围裙,站在洞口的土灶台前忙活,铁锅里的油 “滋啦” 想着,她正用木铲翻炒着什么。
听见脚步声回头时,目光先落在凌昆身上,随即就被他身后的沈漫歌勾走了 —— 女儿的脚步虚浮,左腿落地时还微微往里撇,裤脚沾着点草屑,一看就是没走稳当。
沈母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手里的锅铲 “当啷” 一声搁在灶台上,快步迎上去,双手紧紧扶住沈漫歌的胳膊,指腹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生怕女儿真摔着了,
“哎哟我的傻闺女,怎么走路这么不稳当?是不是在外面踩滑摔着了?腿有没有磕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的声音又急又软,眼神在沈漫歌的腿上扫来扫去,连沈漫歌耳尖的红都没顾上看。
至于跟在后面的冉小丽三人,沈母只飞快瞥了一眼,见凌昆没开口介绍,便没多问,只当是路上碰到的、想跟着蹭口饭的路人,目光又落回女儿身上。
沈漫歌被母亲这么一问,脸颊 “唰” 地就红透了,连耳根都烧得发烫,头埋得更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 总不能跟母亲说,自己是因为跟凌昆在外面的床垫上折腾太久,腿疼吧?
这话要是说出来,她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只能轻轻晃了晃母亲的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妈,我没事,就是…… 就是走了太久的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了。”
沈母还是不放心,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滑,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
“真没摔着?要是哪儿疼可别瞒着我,我这儿还有之前诸葛师傅给的草药,敷上就不疼了。”
沈漫歌赶紧往后缩了缩腿,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又大了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真没有,妈,我就是想躺会儿,你别担心啦。”
此时的山洞里,除了沈父、沈母,还有诸葛云师父和周远在。
沈父正坐在桌边削木头,手里的刻刀上下翻飞,眼看就要把一块粗木削成个小板凳。
诸葛云师傅则靠在墙角,手里拿着本旧书,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却看得入神。
周远正坐在矮凳上,用布条轻轻缠裹着脚踝。
其他的人都出去干活了。
毕竟荒岛上物资有限,之前存的野猪肉和芋头总有吃完的时候,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得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多攒点食物,才能熬过接下来的日子。
等沈漫歌被母亲扶到里间的铺盖上躺下,沈母又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女儿闭上眼睛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脚步放得极轻,连竹席织的门帘都只轻轻撩开个缝。
凌昆原本坐在桌边跟沈父说话,见沈母出来了,赶紧站起身,腰板挺得笔直,语气里带着平时没有的客气,
“沈姨。”
沈母看着他这模样,心里还觉得怪 —— 以前这小子跟自己说话,要么大大咧咧,要么带着点痞气,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礼貌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 —— 这小子八成是睡了自己的闺女,心里有谱了,知道要尊重长辈了。
她也没细想,只摆了摆手,语气也软了些,
“凌昆啊,什么事?是不是饿了?”
凌昆点点头,指了指外面:
“一会儿我要带他们出去搬煤炭,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想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沈母一听,赶紧转身往灶台走:
“马上就好了,锅里炖着猪肉煮葛根,就等你们回来就可以开吃了,我先给你盛一碗。”
她说着就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飘了出来,连空气里都裹着暖意。
冉小丽和两个小弟站在旁边,鼻子忍不住抽了抽,喉咙里 “咕咚” 一声,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灶台,连眨都不敢眨。
沈母从锅里舀了满满一碗猪肉煮葛根,肉片子肥而不腻,葛根吸满了汤汁,油亮亮的,端过来递给凌昆时,还特意多舀了两勺汤。
碗里的肉香飘到冉小丽几人鼻尖,他们的肚子更不争气地 “咕咕” 叫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山洞里听得清清楚楚,阿力的脸瞬间红了,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想把声音遮过去。
凌昆伸手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碗壁,又抬头看了眼旁边咽口水的三人,对着沈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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