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宫里的琉璃盏还要透亮!”
“这叫花子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宝贝?”
议论声中,一个穿着青色长衫、面容精明的中年男人从当铺里走了出来。他是聚宝当的掌柜,姓刘。
“吵什么?”刘掌柜皱着眉头问道。
一个伙计连忙指着王朕手里的花瓶,结结巴巴地说:“掌……掌柜的,您看这个……”
刘掌柜的目光落在花瓶上,原本带着几分不耐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瓶,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瓶身,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狂喜。
他在当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但眼前这个花瓶,他却完全看不出材质。它比最好的水晶还要剔透,比最纯净的白玉还要温润,而且质地坚硬,入手微凉,绝对是一件稀世珍品!
“这东西……是你的?”刘掌柜抬起头,紧紧盯着王朕,眼神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王朕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是我的。我想把它当掉,换些银子。”
刘掌柜沉吟了片刻,他看王朕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沉稳,不像是一般的乞丐。这等宝物,怎么会落在一个乞丐手里?难道是偷来的?还是捡来的?
但他毕竟是老江湖,没有贸然追问来历。在当铺里,规矩是不问东西的来路,只要东西是真的值钱,就行。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小兄弟,这东西确实是件宝贝。不过……它的材质颇为奇特,我也拿不准价值。这样吧,咱们里面谈?”
王朕知道,这是要避人耳目了。他点了点头:“好。”
刘掌柜立刻让伙计驱散围观的路人,然后带着王朕走进了当铺内堂。内堂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梨花木的桌子上放着算盘和账本。
落座之后,刘掌柜又仔细看了看花瓶,才缓缓开口:“小兄弟,实不相瞒,这物件我从未见过,也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材质。但单看这工艺和品相,绝对是稀世之宝。”
他顿了顿,观察着王朕的神色,试探着问道:“不知小兄弟想当多少银子?”
王朕心里早就有了盘算。他知道这玻璃花瓶在现代不值钱,但在唐朝绝对是天价。但他也不想狮子大开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现在根基未稳。
他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两。”
他觉得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足够他解决眼前的困境,还能剩下不少作为启动资金。
没想到,刘掌柜听到这个数字,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兄弟,你这是……不识货啊。”
王朕一愣:“刘掌柜的意思是……”
“这物件若是拿到市面上,别说三百两,就是三千两,也有的是人抢着要!”刘掌柜放下花瓶,看着王朕,“不过,当铺当东西,向来是要打折的。我看小兄弟也是急着用钱,这样吧,我给你五千两银子,这东西就归我聚宝当了,如何?”
五千两?!
王朕的心脏猛地一跳,他虽然知道这花瓶值钱,却也没想到能值这么多!五千两银子,在贞观年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当时一个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两银子,五千两足够让一个人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脸上不动声色:“刘掌柜果然爽快。成交。”
刘掌柜见他如此干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觉得这少年虽然落魄,却有胆识,不像是个简单人物。他立刻让人取来五千两银子,用一个结实的木箱装着。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每锭五十两,一共一百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王朕看着眼前的银子,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他在大唐的第一桶金!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彻底摆脱乞丐的身份,在长安立足,开启属于他的大唐人生之路。
他没有立刻把银子收进空间,而是当着刘掌柜的面,小心地盖上箱盖,抱在怀里。他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哪怕是在当铺里,也得多加小心。
“多谢刘掌柜。”王朕抱着沉甸甸的箱子,站起身。
“小兄弟客气了。”刘掌柜笑着拱手,“若是以后还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来我聚宝当,我刘某绝对不会亏待。”
“一定。”
王朕抱着银子,走出了聚宝当。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箱子,又抬头望了望长安城繁华的街道和远处巍峨的宫墙,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憧憬。
大唐,我王朕来了。且看我如何在这盛世之中,搅动风云,活出一番不一样的天地!
他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西市,朝着长安城的坊区走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换掉这身破烂的衣服,然后,开始规划他在这个时代的未来。无限空间里的宝藏,才刚刚开始展露出它的冰山一角,而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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