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人好奇地问我:“你是从哪来的?我没见过你这种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沾满灰的旧运动鞋,笑道:“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远到你往前走一年也走不到。”
他说:“那你一定见过很多东西。”
我想了想,耸肩:“见过啊,比如干净的蓝天,比如不会杀人的雨。”
他愣了几秒,像是在回忆那种画面,但最终只是低声道:“听起来像是梦。”
在荒原另一侧的高地上,几个陌生人正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周琛一行。
“新来的那个人……有意思。”其中一个人低声说,“他身上有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味道。”
另一个人眯起眼睛:“盯着他,或许我们能找到穿越的门。”
等我跟着他们走进营地时,天色已经更暗——其实也分不清是天黑,还是灰雾变浓。
营地是用废弃集装箱、钢板和木材拼起来的半封闭结构,外围有燃烧的油桶当照明和取暖设备。
空气里混着烟味、肉味,还有某种不太友好的气息。
我知道,接下来,我得用最快的速度搞清楚这里的规则——不然,这地方会让我死得比在荒原上还快。
营地的空气让人几乎窒息——不是缺氧,而是气味混合的压迫感。
烟雾中夹杂着焦木味、烧焦塑料味,还有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顺着风吹到我鼻子里,差点让我打了个喷嚏。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周琛,你要习惯,不然活不过三天。
营地里的人不多,大约二三十号,分散在集装箱之间。有人在维修破烂机械,有人在炙烤冻肉,还有几个孩子在用铁片做玩具车,偶尔蹭到灰烬里溅出一阵灰色尘雾。
这一幕让我忍不住摇头:末世版本的夏令营,谁能想到呢?
我跟着领头的男人——营地里的人称他“老猎”,慢慢走向中心区域。
老猎一边走,一边用手势让我注意不要触碰地上的任何东西,生怕踩到陷阱或毒物。
我试图用幽默缓解紧张气氛:“放心,我的目标只有活着,其他东西暂且不碰。”
他只是冷哼一声,仿佛在说:这废土里,笑话比你活得久的人少。
到了集装箱中央,老猎示意我停下。
这里有一个简易的桌子,上面摆着几件物资:冻干肉、罐头、几件自制护甲,还有几瓶污浊的水。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硬通货交换的现场了。
“把你带来的东西放桌上。”老猎冷声说。
我乖乖照做,拿出背包里的午餐肉、压缩饼干和过滤水,整齐摆放。
营地里的人围上来,眼睛像饿狼一样打量这些物资。
老猎点点头:“还算有点心机。”
我微微一笑:“在这种世界里,心机就是早餐。”
随即进入“交易环节”。
老猎拿出一块破金属片,递给我:“这个是上个月从B界废墟捡来的,你要是能拿出等价的东西,我就考虑换。”
我挑眉,心里想着:等价?在这个世界,等价都是心情和面子决定的。
我拿出一罐午餐肉:“这罐东西还能吃,里面是肉,不是灰。”
老猎盯着罐头,嘴角微微动了动,算是认可。
交易完成了——虽然量不大,但我成功换到了一些基本防护用品:一副破旧护目镜和一副手套。
我心里暗暗记下:这就是规则——先让他们看到诚意,再谈实际价值。
晚上的营地别有一番景象。
火堆亮着,周围人围坐,有的磨刀,有的缝补衣物,空气里弥漫着炭火味和末世特有的寒意。
我找到一个角落,掏出随身笔记本(在末世里还能保留几页纸也是运气),开始记录观察:
营地的布局:中央火堆→物资交换区→休息区→外围警戒线。
部落规则:不偷东西、不惹事、先用物资换认可→再加入合作。
可能的威胁:夜间巡逻不足、外部流浪民或变异生物可能袭击。
记录间,我忍不住自言自语:“周琛啊,你又回到生存模式了,不过比在主世界废墟里舒服多了。”
夜更深,风从废墟钢架间吹过,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躺在角落,脑子里仍然浮现罗盘闪烁的光,那个声音仿佛在提醒我:这只是开始,更多的世界在等你。
我闭上眼,脑中浮现几个场景:
核冬天下冻结的灰烬荒原
地铁隧道里的掠夺者
古遗迹里变异昆虫大军
罗盘带来的神秘位面
所有碎片交错在脑海里,让我几乎忘记呼吸——然后我又忍不住笑了:
我这命,真是走得比任何小说主角都曲折。
远处高地上,一群神秘人依旧在观察。
其中一个拿出手写笔记:“那个新来的人……不只是生存能力,连思考方式都不同。他身上可能隐藏我们尚未理解的秘密。”
另一人点头:“留意他。未来某天,他会改变整个荒原局势。”
天渐渐亮,我从火堆旁爬起来。
身上的冻灰、尘土和疲惫提醒我:这个世界没有假期,只有下一次生存的挑战。
我轻轻拍了拍罗盘,三条荧光刻度还在微微闪动,像是在轻声说:走吧,下一站等你去探。
我深吸一口灰白空气,迈出脚步,走向未知的荒原深处。
荒原广阔,凛冽的风像利刃般切过脸颊。
在灰烬之中,我开始规划路线,记录水源、观察风向、推测地形。
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但内心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不仅是求生,更是探索——世界太大,命运太怪,我得靠自己去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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