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军堡依旧一副阴沉模样,手里提着一把厚重的砍刀,眼神凶狠。
而座王太则显得格外暴躁,他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旧伤疤,手里那把狭长的长刀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森冷的光。
他脸上带着未能成功暗杀李志高的懊恼和此刻发现“意外之喜”的狰狞笑容。
“梁家仁!甘尚武!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座王太声音嘶哑,带着狂躁的杀意,“正好,在医院没爽到,拿你们几个开刀祭旗!”
他们追杀李志高失败,被及时赶到的警察和大批洪兴援兵惊走,正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没想到转眼就撞上了梁家仁的车队,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抄家伙!” 梁家仁怒吼一声,顾不得额头流血,弯腰从严重变形的车厢底座缝隙里,抽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沉甸甸的加厚钢管。这是他们行走江湖,放在车里的应急武器。
伊文华也从另一侧车门翻滚而出,他今天鬼刀没带在身边,情急之下,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不知谁遗落的一柄大号活动扳手,又从车里扯出一截用来固定货物的粗铁链。
三两下将扳手牢牢拴在铁链一端,手腕一抖,沉重的扳手带着铁链呼啸着划出圆圈,发出呜呜的破风声。
这临时的奇门兵器,配上伊文华刁钻的鬼刀技法,威力竟也不容小觑。
甘尚武双目赤红,兄弟重伤的怒火与方才被伏击的憋屈,在他胸腔里炸开。
他低吼一声,没有去找称手的武器,赤手空拳就朝着离他最近的戴军堡猛扑过去!
烟化台之战,他曾在戴军堡手下吃过亏,但此刻,心中滔天的恨意与这段时间的历练,竟让他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战力,动作又快又狠,状若疯虎。
戴军堡冷哼一声,挥刀迎上。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拳影,激烈异常。
出乎戴军堡意料,甘尚武的攻势极其凶猛,全然不守,只攻不防,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竟一时将他压制住了。
另一边,座王太的目标直指看起来是头领的梁家仁。
他脚步一错,身形疾进,狭长的长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劈梁家仁头颅!刀风凄厉,显示出他五虎之首的强悍实力。
梁家仁举钢管奋力格挡。
“锵!”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火星四溅!梁家仁只觉得双臂巨震,虎口发麻,钢管上竟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凹痕!座王太的力量和刀法,果然凶悍!
就在座王太狞笑着准备变招再攻,彻底解决梁家仁时,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切入两人之间!
是诺伊!
他没有从车里拿武器,只是顺手抄起了地上半截被撞断的、尖锐的汽车保险杠残骸,在座王太刀势将尽未尽的微妙瞬间,精准无比地向上斜撩,用那截扭曲的金属,险之又险地架住了致命的一刀!
“嗯?” 座王太攻势受阻,定睛一看,当看清来人那头显眼的金色短发和冷峻如冰雕的英俊面容时,他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诧异。
“是你?!” 座王太失声低呼。烟化台之战,他虽然主要在和陈浩南激战,但也远远瞥见过这个年轻人(诺伊)如同死神般清除己方中坚头目的身影,更知道他后来挡住了刺杀韩宾的杀手。
这是大梵的儿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诧异归诧异,座王太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悍将,瞬间收摄心神,长刀一抖,摆脱格挡,刀势如狂风暴雨般向诺伊倾泻而去!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个棘手的强敌!
诺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色眼眸平静无波,仿佛眼前不是生死搏杀,而是一场早已预料到的演练。
他手持那截不规则的沉重保险杠残骸,动作没有丝毫花哨,却精准、迅捷、高效到了极致!
格挡、卸力、反击,每一个动作都简洁有力,直指要害。
沉重的残骸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盾牌般稳守,时而如重锤般猛砸,时而又以尖锐的断裂处进行阴狠的戳刺。
座王太越打越是心惊。
他的刀法以刚猛凌厉着称,但诺伊的防守却如同铜墙铁壁,滴水不漏,反击更是刁钻狠辣,让他不得不回防。
更让他感到压力的是诺伊那种冰冷漠然的气势,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他的心神,这种绝对的冷静在生死搏杀中尤为可怕。
短短十几招过去,座王太竟然隐隐落入了下风,被诺伊那沉重又诡异的“兵器”和精准预判的步伐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另一边,伊文华挥舞着他的“链子扳手”,冲入东英仔人群中。
这奇门兵器在他手中威力惊人,铁链可远攻,扳手可近砸,抡圆了横扫一片,东英仔们手中的砍刀长度不够,一时间难以近身,反而被呼啸的铁链和沉重的扳手打得哭爹喊娘,一旦被擦中,便是头破血流,瞬间倒下了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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