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脉舟返航的航程中,船舱里的烛火彻夜未熄。林砚将那卷泛黄的兽皮卷铺在平整的木板上,两族众人围坐四周,目光都聚焦在那些古老的符文上。兽皮卷的材质坚韧,历经千年仍未破损,上面的符文扭曲缠绕,像是活物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远古脉能气息。
“这些符文和护脉碑上的有相似之处,但更复杂。”澜月伸手轻轻拂过兽皮卷,指尖触及符文时,一丝微弱的青光闪过,“像是护脉符文的进阶版本,记载的应该是更精妙的护脉之法。”
巫祝取出随身携带的符文拓片,与兽皮卷上的符文比对:“你看这‘聚’字符文,护脉碑上的是单线条,这里的却多了三层缠绕,应该是聚脉阵法的核心符文,能将分散的海脉能量汇聚起来,强化净化效果。”
林砚翻开父亲的笔记,快速翻阅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几个模糊的符号,与兽皮卷上的某几个符文竟隐隐对应:“父亲的笔记里也有这些符号,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父亲当年应该也见过类似的古籍,这些符号是他留下的解读线索。”
阿海拿出纸笔,小心翼翼地将兽皮卷上的符文逐一临摹:“我先把符文拓下来,分发给渔镇的文书和鲛人岛的脉能学者,一起解读。这些符文太古老了,单靠我们几个人,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
“还有个问题,”阿溪指着兽皮卷中间的一段符文,眉头微蹙,“这里提到了‘聚脉阵盘’,说是能放大三圣物的脉能共鸣,但需要‘海心石核’‘鲛绡丝’‘凝脉草’三种材料为核心,海心石核和凝脉草还好说,鲛绡丝需要千年鲛绡才能抽丝,鲛人岛现存的千年鲛绡已经不多了。”
阿潜接口道:“千年鲛绡确实珍贵,珊瑚宫的库房里只剩三匹,是历代族老珍藏的。但为了护脉,族老们肯定会同意动用,只是……”他顿了顿,“抽丝和编织需要鲛人族最顶尖的织匠,至少要三日才能完成阵盘的丝线部分。”
“三日足够了!”林砚立刻说道,“阿潜叔父,麻烦你立刻返回鲛人岛筹备鲛绡丝;阿风,你带着拓印的符文,回渔镇打造聚脉阵盘的底座,就用海心石混合精铁,按照古籍上的尺寸打造;阿溪,你趁这段时间,收集足够的凝脉草和海心石核,调配强化版的凝脉液,涂抹在阵盘上,增强脉能传导;阿海、阿瑶,你们和我、阿汐留在青脉堂,继续解读古籍,寻找更多有用的信息。”
众人分工明确,巡脉舟抵达码头后便立刻分头行动。青脉堂内,林砚、阿汐、阿海、阿瑶对着兽皮卷和父亲的笔记,逐字逐句地解读起来。阿瑶的蓝晶石放在兽皮卷旁,时不时泛出紫光,与符文产生共鸣,帮助他们理解符文的含义。
“找到了!”第二日午后,阿海突然指着兽皮卷的一角,“这里记载了‘月牙湾’的位置,说那里是近海与远海的脉能中转节点,设有一座远古聚脉阵,只是后来被暗脉能量侵蚀,阵法失效,脉能流通受阻。如果我们能修复这座聚脉阵,就能让近海的纯净脉能更快地流向远海,压制暗脉残留的扩散。”
阿瑶的蓝晶石立刻响应,紫光闪烁:“我感应到了!月牙湾的脉能波动很微弱,而且夹杂着一股束缚性的暗脉能量,和古籍里描述的‘锁脉链’很像!”
林砚翻看父亲的笔记,果然找到一段相关记载:“父亲说,锁脉链是暗脉能量凝聚而成的锁链,能锁住脉能节点,阻止纯净脉能流通,时间久了,脉眼就会彻底枯萎。破解之法,正是聚脉阵与三圣物的共鸣之力。”
“看来我们得立刻前往月牙湾!”阿汐站起身,定潮珠在她掌心泛着淡淡的蓝光,“聚脉阵盘还需要三日才能完成,我们先去探查情况,清理周围的暗脉残留,为后续修复阵法做好准备。”
当日傍晚,林砚、阿汐、阿海、阿瑶带着十位护脉者,驾着巡脉舟前往月牙湾。月牙湾形似一轮弯月,湾内风平浪静,海水清澈见底,原本是渔镇渔民和鲛人岛族人常来的休憩之地,可如今湾内的海水却泛着淡淡的灰蓝色,海草枯黄,鱼虾绝迹,一派萧条景象。
“好浓郁的暗脉能量!”阿瑶抱着蓝晶石,脸色凝重,“锁脉链应该在湾底的核心脉眼处,我能感应到它的能量波动,很强大,而且在不断增强。”
众人换上鲛绡衣,潜入湾底。湾底的泥沙泛着黑紫色,原本应该泛着青光的核心脉眼,此刻被一道道粗壮的黑紫色锁链紧紧缠绕,锁链上布满了暗脉符文,正是锁脉链。锁脉链的每一次收缩,都会释放出一股暗脉能量,侵蚀着周围的脉能通道。
“这些锁脉链比古籍里描述的更粗,暗脉能量也更浓郁。”林砚握紧父亲的玉佩,青光微微亮起,“看来暗脉残留一直在暗中强化锁脉链,再拖下去,月牙湾的脉眼就真的保不住了。”
阿海拿出探测仪,测量着锁脉链的强度:“锁脉链共有九条,呈九宫分布,锁住了脉眼的九个能量出口。想要破解,需要同时攻击九条锁链的节点,否则打断一条,其他的会立刻补充能量,变得更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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