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药?药人?
皇甫霆目光一冷。果然没那么简单。
“若晚辈不愿呢?”
“不愿?”宿老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冷毒辣,“那你就带着你这身快要爆炸的力量,滚出黑水镇!或者……老夫亲自‘取’了你这身难得的材料,用来炼药!”
塔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中弥漫的毒雾仿佛都凝固了。
皇甫霆沉默片刻,忽然也笑了,只是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宿老既然能看出晚辈功法根底,想必也该知道,我这身力量,若是失控爆开,拆了你这黑水镇,应当不难。”
他上前一步,周身暗红力场微微扩散,塔内弥漫的毒雾竟被缓缓吞噬,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各取所需。晚辈只需一篇稳固法门,作为交换,晚辈可为你做一件事,或者……送你一份‘大礼’。”
宿老眯起眼睛,盯着皇甫霆周身的吞噬力场,枯槁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自然能感觉到对方体内那蕴藏的、极其危险的毁灭力量。硬拼起来,确实讨不了好。
“什么事?什么礼?”他沙哑问道。
“听闻宿老精研毒道,想必对各类奇毒、尤其是上古异毒感兴趣。”皇甫霆缓缓道,“晚辈机缘巧合,知晓一处可能与《山海经》异兽‘相柳’之毒有关的遗迹线索……”
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对方反应。
果然,听到“相柳之毒”四个字,宿老浑浊的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相柳?!你确定?!”
“虽未亲见,但有七八分把握。”皇甫霆点头,“若宿老有意,待晚辈伤势稍稳,或可一同探寻。至于眼下,只需一篇法门,助我暂渡难关即可。”
这是赤裸裸的利诱。皇甫霆根本不知道什么相柳遗迹,只是根据那石碑图腾和饕餮居士的暗示,信口胡诌。但显然,戳中了这老毒物的痒处。
宿老死死盯着皇甫霆,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良久,他忽然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好!好小子!有胆色!还会画饼!老夫喜欢!”
他转身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摸索出一枚漆黑如墨、刻着诡异毒纹的玉简,抛给皇甫霆。
“这是老夫研创的‘万毒淬灵诀’残篇,算不上多高深,却正合你此刻情况,以万毒为薪柴,淬炼灵力,磨砺意志,或许能让你那混乱的力量稍作沉淀。能领悟多少,看你造化!”
皇甫霆接过玉简,神识一扫,内容果然艰深晦涩,涉及大量毒理与能量转化法门,虽只是残篇,却玄奥异常,确是对症下药。他心中稍定,拱手道:“多谢宿老。相柳之事,晚辈绝不敢忘。”
“哼!记住就好!滚去隔壁石室自行修炼!没事别来烦老夫!”宿老不耐烦地挥挥手,又转身捣鼓他那锅墨绿色的毒液去了,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
皇甫霆依言退出,找到隔壁一间空置的石室,布下简单的警戒禁制,立刻开始研读那篇《万毒淬灵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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