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从来只是暴风雨眼中的短暂错觉。就在“天际公寓”内部的力量悄然沉淀、蓝图初具轮廓之际,外部的目光,也从未真正离开过这座日益显眼、且展现出惊人韧性与掌控力的孤塔。窥伺,如同夜色中无声蔓延的苔藓,从各个方向悄然滋长,意图渗透那看似严密的防御,探究其核心的秘密。
窥伺者一:“血狼”的怨毒与算计
“疤脸”的惨败如同卡在“血狼”喉头的一根毒刺,屈辱与疼痛时刻提醒着“屠夫”所遭受的挫折。公开的挑衅暂时偃旗息鼓,但暗中的窥伺与算计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屠夫”派出了手下最机敏、也最擅长潜伏的探子,不惜代价地试图摸清报刊亭区域的运作规律,以及“上面”的虚实。这些探子不再仅仅远远观望,而是尝试伪装成普通幸存者,甚至试图接触和收买那些看起来不那么核心的“协防者”或常客。
他们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主宰者”到底有几人?其远程打击的极限射程和反应时间是多少?报刊亭的物资究竟从何而来,储量如何?安全走廊的预警机制具体是怎样触发的?有没有可能找到监控盲区或防御薄弱点?
一次失败的尝试中,一个“血狼”探子伪装成急需药品的难民,试图用一个精心编造的、关于“勘测队”携带“先进探测设备”的假情报,来换取进入核心交易区(靠近报刊亭)的机会,以便近距离观察。结果因其情报细节过于“专业”且无法验证,触发了林墨预设的“高价值但高风险信息”复核机制,在后续交叉验证中被识破,该探子在试图逃离时,被预设的、非致命的陷阱机关所伤,虽然侥幸逃脱,但也暴露了“血狼”的新策略。
“血狼”的窥伺,充满了暴戾的怨毒和急功近利的贪婪。他们渴望找到弱点,渴望一击致命,渴望掠夺那座塔中想象无尽的财富。这种窥伺,直接而危险,但因其目的明确、手段相对粗糙(在精细算计方面远不及林墨),反而更容易被警惕和防范。
窥伺者二:“守望者”的审慎与狐疑
陈海和他的“守望者”,对“天际公寓”的态度要复杂得多。他们受益于与报刊亭的“务实交易”,获得了急需的药品和部分信息共享,对“上面”展现出的规则执行力和武力感到忌惮,同时也怀有深深的好奇与疑虑。
他们的窥伺,更加系统、更有耐心,也更具“研究”性质。陈海和老吴不止一次通过望远镜,长时间地观察公寓外墙、天台结构、灯光变化规律,试图推断其内部空间布局、人员活动节奏以及可能的能源供应方式。他们仔细分析从报刊亭流出的每一类物资,评估其工艺、保质期和可能的来源,试图拼凑“上面”的后勤能力图景。
同时,他们也密切关注着“协防者”网络的行为模式,试图理解这套体系是如何将散乱的幸存者组织起来并维持运转的。他们甚至尝试通过发展线人(极其谨慎地接触个别看似对报酬不满或有野心的“协防者”),来获取关于体系内部规则、奖惩细节乃至“上面”模糊印象的碎片信息。
“守望者”的窥伺,目的并非立即征服或破坏,而是评估、学习和防备。他们想知道,“天际公寓”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这套秩序会扩张到什么程度?是否会威胁到“守望者”的独立生存?在应对“勘测队”或其他未知威胁时,是否有合作甚至“依附”的价值与风险?他们的窥伺,带着战略家的冷静与生存者的狐疑,虽不张扬,却可能触及更深层的秘密。
窥伺者三:“勘测队”的冷漠与专业
那支装备精良、目的不明的“勘测队”,其活动范围似乎并未直接覆盖报刊亭区域,但他们偶尔出现在边缘地带的测绘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更高级别的、冷漠的“窥伺”。
林墨通过“鹰眼”和“守望者”共享的信息得知,“勘测队”对地形、建筑结构、残余基础设施(如下水道、电缆管道)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他们使用专业仪器进行测量和记录,行动高效且纪律严明,对遭遇的普通幸存者通常采取无视或有限驱离的态度,极少发生冲突,但也绝不允许近距离观察。
林墨怀疑,“勘测队”很可能已经通过高空观察或远距离测绘,注意到了“天际公寓”这栋相对完好的高层建筑,以及其周边人为清理和维护的痕迹(如“安全走廊”)。他们或许尚未将之视为主要目标,但其系统的数据收集行为,意味着“天际公寓”的坐标、大体结构和周边环境,很可能已经被录入某个未知的数据库。这种被“非人化”的、技术性的窥伺,带来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源于未知科技与组织力的潜在威胁。
窥伺者四:散兵游勇与“暗影”中的好奇
除了这几股主要势力,废墟中还有无数散兵游勇、小型团伙或独行的强者,也被“天际公寓”的传说所吸引。他们或许没有明确的敌意或战略目的,仅仅是出于好奇、对资源的渴望,或单纯想看看这个“规则制定者”到底有何能耐,而在边缘地带游荡、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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